巴圖爾手上拿著個籃子,裡頭裝了一鍋水煮羊肉,他往外掏時說:「野韭菜花長成了,韭菜花醬醃了,不捨得宰羊,就買了塊肉煮了。」
韭菜花醬抹羊肉上,羊肉本來就有鹹味,再來點綠稠稠,香噴噴的醬汁,抹一把,進嘴鮮香直往喉頭涌,不過也很容易有味。
姜青禾晚點去給都蘭剪秋毛,也得采上一點,熬幾罐,到時候冬天窩屋裡,打火鍋爐子的時候,卷幾片羊肉蘸韭菜花醬。肥厚的羊肉片,得配天然的蘸料。
這時領頭的說:「有白米還有肉,俺帶了兩瓶酒,咱喝一口哈。」
姜青禾推徐禎,「諾,你陪著喝。」
她和都蘭蔓蔓單獨一桌,不陪喝酒,她們就喝湯。本來說讓四婆幾個也來吃點,幾人都不肯來。
「那我喝一點,」徐禎頭疼,被領頭的拉過去,先給倒了滿滿一杯酒。
他就沾了點,姜青禾說:「先吃菜吃肉哈。」
除了紅燒肉、梅乾菜燒肉,她還炒了盤蘿蔔纓子,開了罐之前醃的沙蔥,全是下飯菜。
紅燒肉配白米飯是一絕,一塊肉一點醬汁拌在飯里,先吃皮後配飯,可把蔓蔓吃美了,她喊:「還要肉肉和飯飯。」
尤其剛出來的新米,晾曬後舂出來的,米粒雖然小,可顆顆分明,糯得可以,一點都不牙磣。
男的吃肉扒飯喝酒,領頭的自個兒就灌了半瓶,他喝飄了,腦子也不清明,只覺得人家拿好菜好肉招待,連白米飯都上了。
一拍桌子,嘴巴控制不住禿嚕出來,「妹啊,俺給你找條路子,俺鎮裡有認識的糧商。」
騎馬先生沒攔住,他也說:「吃人的嘴軟,稻子俺們不收,糧商俺們也有熟的,看你們想咋換價了。」
吃人的嘴軟,吃白米嘴更軟,吃紅燒肉嘴都飛了,啥話都能應承出去。
「哥你給問問,一斗稻能換三斗半麥子不,要新麥,要是上年的麥子得四斗半,要不就五斗硬糜子。」
這換價也不是姜青禾瞎喊的,她昨天又跑去問土長,啥換價能接受,兩個人是商量不好的,還叫了幾個叔伯婆姨一起商討了番。
結合之前的換價,他們都覺得這種出來的新麥,比去年的要好,秕谷更是少,按之前的換價來太虧了。
這個價姜青禾又往上提了五升,做買賣就沒有不討價還價的,把底價都給擺出來,別人一壓價,那哪有賺頭。
「俺幫你問問,明天讓他自個兒先來瞅瞅,俺們收糧食眼力是有點的,但不像糧商,他們打眼一瞧就知道糧差在哪兒,壓價更是張口就來,」騎馬先生抿了口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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