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後出來的不僅僅是蘑菇,還有喜歡長在朽木上的木耳,一疊重在另一疊上,長勢很足。
姜青禾努力辨認這些樹,好像是廢棄的槐樹,如果它是長在有毒的樹幹上的話,那野生木耳也是帶毒性的。
「這叫做木耳,」姜青禾告訴蔓蔓。
蔓蔓歪著腦袋看著一簇簇的木耳,她問,「木頭也會長耳朵嗎?」
「那我跟它說話,它能聽見嗎?」
「你可以試試,」姜青禾回她,自己上手將木耳小心摘下來,木耳她挺喜歡吃的,不過她吃的一般都是干木耳,泡發後炒的特別脆。
鮮木耳她嘗過一次,跟干木耳不是一個味,很軟很彈。不過有些人說鮮吃有毒,可能會渾身瘙癢起紅疹,在這個醫藥不發達的朝代,更會有致命的可能。
她還是不享用這口美味,回去後把木耳曬乾再吃。
摘完這片大大小小的木耳,和刨了又刨的蘑菇後,母女倆坐在木樁上,吹著涼風,吃了幾個蘿蔔絲餡的包子。
終於決定先下山。
上山的人多,下山的人少,每個路過的人都得往那筐子和袋子裡瞟幾眼,那裝的滿當,都會說幾句,「咋不再摘點。」
又說:「真不孬阿。」
姜青禾也會把摘的木耳給他們看看,那些老一輩啥沒見過,還很熱心告訴她,「別就拿回去炒了,這玩意你得曬乾了才不麻嘴。還有這玩意最多的,你瞅著那片林子了沒,下晌叫上你男人,多揣幾個袋子上那摘去。」
姜青禾應聲,又寒暄了幾句,走到樺木林那段路時,她猶豫了會兒,苗阿婆正出來餵雞,眼尖地瞥見了,忙出來招呼她,「進來坐會兒嘞。」
「嬸,蔓蔓你叫婆婆,」姜青禾幾步走上前。
蔓蔓這會兒其實又困又累,但她還是揚起臉,甜甜地喊,「婆婆。」
「哎,」苗阿婆都不知道咋稀罕才好了,從屋裡找出一堆零散的糖塊,非得塞給蔓蔓。
「婆婆,我吃兩個,」蔓蔓還是很有幾分機靈的,全部的話,她娘肯定不讓她拿,但只要兩個,婆婆肯定還會給她。
這會兒她要是有尾巴的話,指不定被自己得意到翹得高高的。
「乖娃,」苗阿婆誇了又夸,蔓蔓坐在小椅子上吃糖,含著糖瞄來瞄去,苗阿婆的院子裡曬著很多的草藥,她不喜歡聞,捂著鼻子。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