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人家這麼好的東西,他還真過意不去,非要吃完拉著徐禎去山裡,教他咋砍樹,砍樹也是有技巧的,不能一通瞎砍。
姜青禾沒攔住,索性也隨他們去了。
等她收拾碗筷的時候,蔓蔓在後院喊,「娘,娘——」
「咋了,」姜青禾洗了手去掀帘子,蔓蔓扭扭捏捏,並著腳站在羊圈旁,都不敢抬眼瞟人。
姜青禾一瞅她那死出,心裡明兒清,問:「尿褲子了?」
蔓蔓捂著自己的眼睛,她把頭埋在姜青禾肩膀處,哼哼唧唧的。
秋末褲子穿得厚,系帶也纏得緊,她拉不下來,一急就弄褲子上了。
「娘,你別告訴別人嗷,」蔓蔓很要臉面的,她噓一聲,小眼睛四處轉悠,說話聲壓得悄悄的,「這是咱倆的秘密。」
「抬腿,還怕別人曉得,」姜青禾颳了一下她的臉,「羞不羞。」
蔓蔓撅嘴,換好褲子又跑出去找二妞子玩了,結果過會兒宋大花上門,笑得都露出牙花子了。
「你家蔓蔓是不是尿褲兜子了?」
「你咋消息這麼靈光,」姜青禾心想她可是很遵守諾言的,半句沒說。
宋大花嘎嘎樂,「俺家妞子問,蔓蔓你咋換褲子了呢,你家閨女說,羊拉她褲兜子裡了。」
她說完笑得更大聲了,姜青禾捂臉,這傻娃。
「不說這了,趕緊收拾收拾,撕筋去,」宋大花催姜青禾,她在家可閒不住。
一連撕了幾天菸葉,臨到要去砍樹前一天,姜青禾窩在家裡沒出去,昨天夜裡和了一小盆面,又選了些個頭大的干紅棗,下鍋煮沸,和進軟糜子面里,上鍋蒸熟做棗兒甜饃。
又蒸了一大籠軟糜子窩窩,做了一大摞鍋盔,姜青禾還裝了一罐辣子,這是明天幾人的口糧。
上山砍樹不能穿布鞋,到時候弄得腳都生瘡,其實最好穿皮窩子,用牛皮做的鞋,里面裝草說是特別暖和,凍不著。
牛皮買不著,羊皮也沒有,之前油布碎還剩下些,她就給全糊在鞋面上,加了好幾層厚布頭子。
最要緊帶頂氈帽,穿上羊皮襖子,褲子先用繩繞一圈,再纏上厚布頭一圈圈綁好,避免到時候被凍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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