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屋外傳來怦怦的敲門聲,宋大花擦乾最後一點油漬,她抬起頭說:「誰東西忘拿了不成?」
姜青禾也納悶,她放下掃帚走出去開門,然後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來人,「土長,快進來坐。」
她又有點想笑,土長騎著驢進來的,整個人裹得很嚴實,坐在矮矮的驢背上,她又人高腿長,雙腳碰到地都站不直。
「不了,前兩天你們沒在,俺現在跟你說一聲,明天要去挖渠。」
「去哪挖?」宋大花擠出個腦袋,又噗嗤笑出聲,「土長你這座駕可真別致阿。」
土長騎的驢打了個響鼻,土長沒理會,「就你們後頭走到底那,灣里從那再挖條渠出來,剩下的明兒再說。」
她說完就駕著驢走了,那驢瞧著個頭矮矮,跑起來真不慢,就是土長坐在上面一顛一顛地,拉著繩還要扯嗓子喊:「二蛋。」
笑得人要打跌。
笑完後姜青禾跟宋大花面面相覷,啥意思?
開渠要經過東頭這片地,也就意味著,她們要擁有一條河流了!
意味著取水將不用花大半天要跑北海子那裡,還要擔心沒捆好,撒大半的水。
意味著太多太多。
「俺不是做夢吧,」宋大花喃喃自語。
姜青禾捏了一把她的胳膊,她疼得一激靈,「天吶,真的跟做夢一樣。」
可不是嗎,在這片黃土地生活那麼久,見證它貧瘠不能栽種,也要見證有水流從遠處來,澆灌這片土地。
第45章 羊肉粉絲
冬日挖水渠是個苦差事, 地比春秋兩季還要硬,更怕土凍上了,一往下鑿鋤頭被砸出個豁口。
大夥縮著脖子,對面清水河上的風呼呼地吹, 他們基本穿著件陳舊發黃的羊皮襖子, 男的帶氈帽, 女的則裹頭巾,站在要挖渠的閘口處。
「土長,今年不種樹苗子,咋改挖渠了,」有漢子踩了踩這地, 扯高嗓子喊。
其他女人只關心,「這做一天多少個錢啊?」
昨兒土長只說要來挖渠, 其他啥也沒說, 害他們幾家串門嘀嘀咕咕了好一陣。
土長和專管挖渠的監工說完話, 犀利的眼神盯著一群人, 直到他們漸漸閉嘴, 才開口:「挖渠是前個月定下的,找把式一步步探過, 從哪開挖咋挖都選好了, 今天才找你們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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