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妮瞥她,伸手撈過,她一手一個都抱得住。
姜青禾佩服至極,她小聲說:「給你走個後門。」
「啥後門?」虎妮不解。
「你來染坊里攪大料,就你這力氣和身板,沒幾個人比得過你。」
虎妮驕傲,「那是,俺能一個人挑兩個口缸」 ,她轉眼變臉,「可俺地里的活咋整,俺娘得追著俺打。」
姜青禾暗自翻了個白眼,啥時候四婆真打了。
虎妮將蔓蔓抱進屋,姜青禾從牆上拿起圍裙,邊系邊說:「別走了,晚上叫四婆也來吃。」
「那你可有福了,」虎妮安置好小草,走出來說:「俺娘做了甜醅子,俺去舀一盅來哈。」
「你全拿來我也不介意。」
「美死你得了。」
甜醅子一開蓋,淡淡的酒香氣隨之飄散,熏得已經走到灶房門口的蔓蔓咽了咽口水,聳了聳鼻子,摸著路走進去。
她頭髮全散了,東一簇西一撮,揉著眼睛像是剛睡醒的小獸,迷濛中尋找香氣的來源。
四婆笑眯眯摟過了她,讓虎妮找了把梳子,蔓蔓還沒睡醒,趴在四婆的膝蓋上,四婆輕輕給她梳順頭髮。
「婆婆,」蔓蔓醒來後抱住她,嗅來嗅去的,「婆婆你帶啥好吃的來了?」
宋大花坐在一邊大笑,「青禾你瞅你家這崽子。」
姜青禾有啥辦法,招呼道:「來吃婆婆做的甜醅子。」
「我要多多,小草姐姐呢,」蔓蔓被四婆牽過去時說。
虎妮喝完一碗後抹抹嘴,「還在睡呢,晚點叫她。」
蔓蔓坐在她專屬的小凳子上,捧著小碗,悶了一大口甜醅子,甜滋滋又帶著點酒香,嚼著軟軟的莜麥,讓她忍不住眯起眼。
這種用莜麥舂了皮,煮到八成熟晾涼,放曲子發酵兩三天的甜釀,夏天熱氣騰騰時,煨在冷水裡,一碗就能解了大半暑氣。
甜酒香真讓人不能拒絕,連徐禎都舀了兩碗,小口小口品著。剛醒的小草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被塞了一小碗,她茫然地舀起,塞進嘴裡,呀,好甜。
二妞子和虎子則端著碗蹲在地上吃,按他們倆的話來說,這樣吃才得勁。
灶台里的乾魚還燉著,可沒人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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