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朋友多,路子才會廣,而且學的越多,以後能做的事也越多。」
她到現在也沒明白,兩個部落離春山灣真的很近,但他們就是能做到,這麼多年來井水不犯河水,誰也不挨著誰。
「還有呢,」宋大花迫不及待追問。
「還有那就是請灣里把式來教大夥,像石匠、師家、木匠、鐵匠、皮匠這種有傳家本事的除外。」
「我說的是灣里種菜、種地、養花、養雞鴨牲畜的能手,要不類似醃菜咋做能更好吃、羊油怎麼弄能不腥、土肥皂咋做才好的,請願意的談一談。」
「這些就是我說的成人社學內容,只要有點真本事的,啥都能說,我可以帶個頭,徐禎也成的。」
她覺得,小事上能做好,能學會點本事,比如能醃出好吃的酸菜、學會個簡單的木工活,那都是讓人幸福感倍生的事情。
不一定要有錢,才會感覺快樂和滿足。
姜青禾認為成人社學對於她自己來說很有利,她也不白學,要是真的有成人社學,她想教大夥打毛線和鉤針。
首先織衣裳、織毛線鞋、織袋子,有太多能教的。
以及還有熏豆茶和用酸棗葉製作偽茶,甚至有材料的話,很多她會做的麵食、糕點以及吃食,她也很願意教給大家。
宋大花激動到站起來,她胸脯起伏,「要是真的有成人社學,俺也願意教。俺的醃菜、醬菜都做的特好,當時在關中,買過的都誇嘴。
俺現在是手頭沒東西不咋醃了,可俺每每都悔阿,這頂好的手藝,要是俺也不做了,能給誰,俺家二妞子俺是一點指望都沒有的。」
她可沒有那種這要藏著掖著,當傳家寶的想法。
「真要能教的話,叫俺這個老婆子也上去說說,」苗阿婆面上也不平靜,「俺都活到這把歲數了,有些東西不說,那就真帶入土裡了。」
「像小娃生病吃啥,叫魂這種,俺熟阿,比那些染色都要熟,可也沒人來問俺,俺也不好到處說。有些土方子真的靈,幾乎沒有失手的時候。」
苗阿婆眼睛亮晶晶的,「俺還能叫俺老頭去說,他成天念叨,山裡有許多好藥材,大夥不曉得他又不能成天瞎吆喝,每次都惋惜。那藥草生了一茬又一茬,也沒幾個人曉得那些是真好用,家裡備著點,生了病立時能用上,壓根用不著到處找大夫。」
「哎哎哎,你們那麼有本事,叫俺咋辦,」虎妮她急得要命,聽大夥說的這麼激動,個個都有想教的。
叫她可咋辦,她也想教點啥,那指定很威風。她一拍手,發出很重的一聲響,「俺教大夥咋下套子獵黃羊。」
你一言我一語的,才五個人,愣是說話聲沒歇過。
土長聽了越聽眼神越亮,她從來沒有想過,原來普普通通的事情,要是當做一門學問的話,那真的是能學到真本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