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窗外雨聲嘩嘩,天陰蒙蒙的,屋子裡點起蠟燭,兩口大鍋都煮著東西,灶膛里的火映在牆上,火光明明滅滅。
蔓蔓跪在凳子上,拿了支炭筆在紙上寫寫畫畫,她彆扭地握著筆,時不時轉過腦袋,又轉過身。
然後她放下筆,從凳子上爬下來,又拿過桌上的紙,兩隻手捏著兩邊。跑過去將紙挨近徐禎的臉,語氣得意地說:「爹,你瞧我會寫自己的名字了!」
徐禎驚喜又不可思議,趕緊放下手裡正在刻的木頭,雙手接過那張紙。姜青禾也從灶台後面起身,湊過來眯著眼瞧上頭的鬼畫符。
說實話,實在瞧不出這是字,更像胡亂的塗鴉。
蔓蔓不等兩人問,用短短的手指點那一個個草尖似的圖樣,「小魚哥哥說他爹告訴他,蔓蔓是草,是樹枝,是很多東西,草就是蔓蔓啦!」
但她小聲嘟囔了句,「我喜歡花,小草姐姐已經是草了啊。」
「那爹教你寫你的大名好不好,」徐禎單手抱起她,往桌子邊走。其實他和姜青禾都不贊同讓孩子過早地學寫字,但是先學會寫自己的名字也很好。
徐禎站在蔓蔓背後,大手握著她的小手,帶著她一筆一划寫下姜十安這三個字。
蔓蔓不認字,但她會數,有三個,她點一點這三個字說:「姜十安!」
她又想了想,「我還叫徐蔓蔓,我有兩個名字呀。」
「對,有兩個名字的徐蔓蔓過來吃飯,」姜青禾拿了碗筷放桌上,笑著打趣。
徐禎則笑,「等你長大想姓什麼都可以。」
「真的嗎?」蔓蔓撲閃著大眼睛,「我姓什麼都可以嗎?」
別瞅她小小一隻,但很有自己的主見。
「真的啊,你要是覺得爹娘的姓不好聽,另外取一個都成,」姜青禾告訴她。
人在孩童時期可以有父母取的姓名,到長大後如果她更希望能給自己取名,那當然也很好。
「哎,我還小呢,我想不好,還是叫我蔓蔓吧,」蔓蔓說,她現在更喜歡被叫蔓蔓呀。
等她長大了,她再想吧。
關於名字就被她拋到腦後了,她要吃軟軟夾了肉肉的餅。
這是姜青禾烙的千層餅,這些日子壓根騰不出手摺騰飯食,有時候熬一鍋豆飯,或者夜裡多蒸幾個饅頭,第二天一熱,夾上點酸菜或抹點辣子也就對付了,偶爾給蔓蔓蒸個雞蛋羹或是煮個雞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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