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進灶房,面對齊刷刷看來的視線,她也不生怯,很熟練地用蒙語問好,「賽拜諾!」
還說了一連串的諸如姨姨、姐姐、嬸嬸等等的詞彙,只是蔓蔓說完喘了一大口氣,好難。
被烏丹阿媽忙抱進懷裡稀罕個不行,而都蘭也趕緊湊過來,「好蔓蔓,還記得額不?」
「都蘭姐姐,」蔓蔓抱她。
小梅朵也蹬著小短腿跑過來,指指自己,一臉期待地看著蔓蔓。
蔓蔓對這張臉熟,可名字早就忘了,但她慣會投機取巧,她喊,「姐姐!」
姐姐總沒有錯吧。
小梅朵擺手,「哎呀,是梅朵啦,你個小蔓蔓。」
蔓蔓嘿嘿笑,弄得屋裡大家也都笑了,笑聲歡快。
短暫地寒暄過後,烏丹阿媽招呼其他人去外頭拿上鐮刀,幫姜青禾割麥子去。
其實割麥子她們也是頭一次,牧民大多隻種青稞,有時候連青稞也不種。因為四季轉場,沒辦法長時間留在一個地方,守著土地和莊稼。
但割麥子又不算難事,就算沒咋上手過,也難不住她們。論起割田種地啥的,她們有幾個比漢子還要本事,一天能割兩畝青稞都不喊累的。
去往麥田的路上,這一伙人是很惹眼的,除了那些深邃的五官長相,更多的是牧民阿媽們明顯要高要壯很多,畢竟她們可是能制服牛羊,按著它們剪羊毛的人。
唬的灣里那些在麥田裡割麥的婦人一跳,忙放下手中拔出來的麥子,站到田邊問,「青禾,你咋帶了這麼多蒙人來?」
「熟的,給我來割麥子嘞,」姜青禾大方笑著回道。
有個歇腳的老婆婆說:「那你們指定跟炒麵一樣熟,不然哪會給你來割麥子哩,這熱死黃天的。」
灣里形容人特別熟,就愛說熟得跟炒麵似的,姜青禾也覺得挺有意思,她還回了個詞,「是勾八勾九。」
旁邊的婦人瞭然,在這地勾八勾九可不是狐朋狗友的意思,而是好朋友,一般形容娃娃家家的。
這群人收穫了一路的眼神,方言聽不懂,她們也無所謂,反倒是被從麥田裡趕過來的宋大花,那一嘴蹩腳的蒙語給折騰夠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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