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應該長了不少,只是野鴨蛋早被大夥摸得精光。北海子的小魚很多,大魚卻少,只撈了四五條,先養在盆里,到時候也能充一道菜。
回去路上還不忘撿干牛羊糞,那天還能帶過去燒灶。
等到七月十五,姜青禾叫上虎妮和宋大花還有其他幾個丫頭,跟她去布置新房。
這會兒蔓蔓鬧脾氣了,她叉腰跺腳噘嘴全都來了一套,「我不要去鎮上,又沒有小魚哥哥跟我玩,小草姐姐也不在,我要跟娘去。」
「走走,祖宗,」姜青禾無奈帶上她。
去下灣村也不遠,坐車一個時辰能到,途經好幾個莊子,姜青禾坐在那想,下回她拿了東西沿途賣過去,指定能賺幾個錢。
下灣村瞧著比春山灣要好上不少,光是那屋子就有不少間青磚瓦房,路也平整許多。
只路過的村民瞧著都不是很友善,不管是下地幹活路過的,還是蹲在牆邊吃飯的,都死死盯著她們。
問話的男人不太友善,「做啥來俺們村?」
「來給陳細妹家辦婚,」姜青禾不冷不淡回了句。
那些人哦了聲,又嘀嘀咕咕開,沒說啥好話,瞅見了跑來的陳細妹還喊:「呦,請了人給你那啞巴姐姐辦婚事,細妹你真是了不得了哦,啥時候請人給俺家兒子也辦個唄。」
陳細妹低頭不語往前快步走,倒是把春山灣來的幾個丫頭氣夠嗆,她們灣里可沒有嘴巴那麼碎的。
姜青禾瞧著他們反倒覺得,這才對味,很符合她生活過的村子裡那些碎嘴子的,不管男女。
宋大花呸了聲,「俺們是她這邊的娘家親戚,給辦個婚有啥可說嘴的,走走,等後頭俺那邊幾十個親戚來,看你們還說不說得出口。」
她重重哼道,下車攬著陳細妹往前走,姜青禾白了那些碎嘴漢子一眼,真想叫虎妮一拳給他們打趴下,虎妮咬著牙表示自個兒確實是這麼想的。
誰說女人才嚼舌根,男人惡起來,還有女的啥事。
那些漢子被臊了臉,也呸呸吐口唾沫,都要絕戶了,哪來啥親戚。
其他丫頭義憤填膺地罵人,陳細妹拉了把頭巾擦淚,「不說那些人了,你們瞧瞧能咋置辦下,俺姐說不了話,又怕見生人,這會兒躲在屋子裡。」
姜青禾拍拍她的肩膀,打量起這座院子,倒還成,有個幾間屋子。
她和宋大花幾人拿了紅布、紅紙漿糊利索得張貼開,蔓蔓去幫忙前,伸手摸摸陳細妹,她說:「那些人壞,姨姨好,別理他們。等我再大點,就能跟虎妮姨姨一樣有力氣。」
「打趴他們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