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明天你看鋪子阿,嘴巴甜一點好嗎,別人一問你就乾巴巴地說個價,」姜青禾想翻白眼,徐禎摸摸鼻子,他不想看啥鋪子,他更願意伺候馬騾子和豬。
蔓蔓裝大人似的搖搖頭,「爹你這可不成啊,等喊姨姨,阿叔,公公,婆婆,才有人會來買啊。」
徐禎伸手輕撓蔓蔓的臉,「就你知道。」
可他不想去守鋪子,第二天還是老實去了,姜青禾則在後門和那姑娘交談,這才知道人家叫細妹。
細妹揣著一袋的銅板說:「俺姐是送親又是迎親,俺姐夫也沒爹娘幫襯,家裡只有他一個。」
她咬了咬嘴巴,艱難地開口,「能做頓喜宴,再找人充送親的不?」
她們家親戚隔了不知道多少路,男方又沒親戚,她想著能熱鬧點。
「啥時候辦婚,日子算了沒?」姜青禾老早想問這個最要緊的問題了。
細妹一僵,她搖頭,「請師家太貴,沒算日子,只想著胡亂湊個日子,你們這邊說也成。」
她們那地請個師家得送好禮,送了禮後還得再花上兩三百個錢才給算,壓根捨不得。
「那合婚也沒合是不?」姜青禾默默嘆氣。
細妹小幅度地點頭,姜青禾伸手,「錢給我吧,這合婚和請師家瞧日子,給你辦了,明天你來這找我。」
「把屬相和生辰報一下再走。」
細妹扯了頭巾,喜出望外地應了聲,也不怪她瞅了那麼多家,就瞅這家最順眼。
姜青禾拿了屬相生辰,又記了她的要求,最後往絨線鋪跑了一趟,買上好幾捆繡線。
從後門那出去,往外走那一條路賣的是油鹽醬醋,她各要了些,記了帳,一下沒兩百個錢。
把鋪子留給徐禎和蔓蔓,她自個兒先回了灣里找師婆商量。
師婆接過瞅了眼,當即笑了,「這婚不錯,馬羊同圈滿罐油,往後日子過得指定不錯。」
姜青禾很好奇,「這算相合了,那可有不合的?」
「那當然有,你當老婆子是瞎說的不成,白馬犯青牛,羊鼠一旦休,金雞不見狗,青龍見兔淚長流,蛇虎如刀銼,豬猴不到頭,」師婆念了一堆,她蓋上茶蓋,「往後你要見了這些屬相的,就莫要招攬了,」
姜青禾又請她說了一遍,然後問,「那鼠和牛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