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青禾也跟著他們笑了一陣, 接著道:「晚點趙大娘你們掌勺的留下,得商量菜色, 再來些撐場面的菜。」
趙大娘哎了聲。
她又嚴肅地道:「這個主事東家名頭我能擔著,各項東西由我這頭撥錢。可我還管著鋪子,沒法次次跟著同去。所以我請大花做小東,周先生帶著他兒子小魚跟著記帳拿單子,成不?」
這都是商量好的了,明兒個姜青禾再跟最後一次,這事情就交由更能說會道的宋大花去做,染坊到時候再招工。至於周先生是姜青禾請的,他志本不在此,讓他跟幾天是教教他兒子小魚。
小魚可比他活泛太多了,雖說十五來歲,但說話做事已經很有樣子,而且他識得字又能寫,只要多出去混混,自有一番事業。
關於宋大花做小東家,底下一群人壓根沒敢有意見,估摸著偷偷做點啥也不行,她真的管得很牢。
至於旁的,可能就是讓灣里大塊頭羊福,帶上他的羊皮筏子,每天送姜青禾去鎮上,以及讓黑蛋跟著姜青禾去鎮上採買必備的菜蔬。
這裡完事後,大家陸陸續續散去忙自己的事情。王老爹揪著王大順的耳朵,另一邊懷裡還死死夾著三把嗩吶,邊訓他邊出去。
大鼓不算重,趙老頭一手拎一個,拿鑔子的樹根叔在他一邊嘚瑟。宋大花找了小魚說話,黑蛋拉著羊福要去看看他那個羊皮筏子穩不穩,有沒有叫蟲蛀了,並反覆叮囑,別誤了時辰。
土長又去轉棉田了,她一天能早中晚去個三趟,趙大娘幾個討論燒啥菜熱火朝天。
而姜青禾拉了師婆到一邊問,「婆你家閨女能出師了不?」
「出啥師,就她那玩意能給人看啥,甭說跳大神,她上去給人扭個秧歌還差不多,」師婆嘆氣,這娃從小教起是半點不成器阿。
姜青禾也不在意會不會給人跳大神,她在意的是,「那她會合婚嗎?會定日子不,曉得五行、沖煞、吉神宜趨不,最好是能通一點那種叫魂啥的。」
「咋,你還想請她出山阿?」師婆語氣有點震驚。
「她要是通的話,我想在鋪子門前開個攤子,不管求神問卜,只管算日子這種,」姜青禾說得認真,昨兒那一趟她是完全明白了,這裡人大多迷信。
師婆背過手去,「叫她去磨磨也好,旁的不敢說,光這幾樣她還算個樣子,一天給她兩百個錢就成,別給多了,她眼下不在家,等她過兩天回來俺叫她上你那去。」
姜青禾跟她說好,被趙大娘拉過去教她們炒菜,後頭又有五個嬸子找上門,說咋熬大麥茶和酸梅湯。
如此終於折騰到天色將晚時,她洗了臉出來,路上基本都是搬著凳子往學堂外走的,娃三三兩兩蹦著往前走。
有的女娃扎了紅頭繩,手裡捧著一碗涼粉,神情凝重,眼睛往地上瞟,又時不時抬頭看路,生怕不小心打翻了。
連幾個男娃手牽手在她旁邊蹦來蹦去,嬉嬉鬧鬧也沒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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