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俺曉得的,官爺,他們這夫妻倆都好著哩 ,」有人混在人群里,大聲說出口。
「是哩,這情這恩俺們山毛子最懂了,俺們只是嘴巴笨了些」
「俺們沒啥東西好給的,晚點給徐小子地里收活去,」有個老大爺說,臉曬得通紅,擼起袖子來,跟立馬要衝到地里,連薅一畝地的棉花,再翻上十來畝地的土,才能平息內心激昂的感激之情。
那些炙熱的話語,誠摯的目光都讓徐禎紅了耳根子,臊得臉紅,要是他們拍他肩膀和後背的力氣小點就更好了,再拍下去,他都要被拍吐血了。
土長止住了這場鬧劇,小吏才又說:「織布機難用,紡車也不算好使,等你們棉田收完後,會有個織布的把式來教的。」
棉花在上紡車前,得先軋花取出棉籽、用弓彈棉花彈得蓬鬆,才能上紡車紡成線,再打線、漿染、沌線、經線、刷線、作綜、闖杼、栓布,最後到織布。
天底下就沒有容易的活計,這頭遭學的,那就更難上加難了。
最後又吵吵嚷嚷地搬紡車和織布車等到學堂里,小娃伸手想摸摸,都被爹娘打了一掌,那樣金貴的東西,要是碰壞了可咋整。
這可是能織出布匹來的,得供著。
小心搬完紡車和織布機後,徐禎想找姜青禾跟蔓蔓,結果被幾個漢子架著,背後有人推著,大晌午的被邀去喝酒。
激動之下,大夥連小吏都不怕了,也敢上手拉人家進到旁邊新建的專門辦事的屋子,寬敞得很。
土長殺了兩隻小肥雞,趙大娘急火爆炒,炒得油汪汪,撒了一把辣子,又肥又嫩又香。
另有幾盤小菜,供幾個小吏吃酒配菜。
徐禎被追著遞了幾杯酒,他可喝不了,最後偷著溜出來,身上背著一袋東西,手裡還提著一大袋,喜氣洋洋回了家。
蔓蔓在門口等他,見了他也不顧一身酒味,猛地衝上來抱住徐禎,「爹,糖吃完了!每天我吃糖的時候就想你,想你好多好多遍。」
「吃糖的時候想,吃飯飯的時候想,上學的時候也想,睡覺的時候更想。」
蔓蔓小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,可全在胡說八道。吃糖的時候想糖可真好吃啊,吃飯的時候想再來一碗,上學只顧著玩了,睡覺換了衣裳上床就呼呼大睡,白天太興奮夜裡還打起呼嚕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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