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裡匯聚著除了蒙藏兩族以外,其他包括哈薩克族、回族、保安族等小部落,部落集市每日都有,但並不算盛大,唯有逢六是大集。
裡面有著各族群的看家手藝,除了腰刀、碗、氆氌等以外,還有銅鍋、羊絨布、各色皮貨、佛珠瑪瑙等等。
牧民們甚少往那邊走,一是捨不得磚茶,二則路途遙遠,三就算真的要去,也是秋末最後沒上凍時,可眼下才秋初。
他們實在是有一腔感激無法發泄。
不過這些姜青禾並不知道,她早上起來頭昏腦漲的,她發誓要戒酒。
帶著蔓蔓回灣里上童學後,姜青禾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,她莫名有種身上卸下半截擔子的感覺 ,剩下的卻緊緊壓在她身上。
忙碌換皮子的日子裡,她的腦中一直繃著一根弦,又像是獨自走過窄小的橋,不能回頭,只能往前一直走。
雖說成功地將皮子給換掉了,可還有羊,只差那麼一會兒功夫了,還有關於半應承下大當家的要求。
她揉著沉重而疼痛的腦袋,要不是這幾天鋪子託付給師姨照看,她完全沒有辦法騰出手來。
人總是忙不完的,等秋收過後,大雪封路時,就能徹底歇會兒了,她每一天夜裡腿疼背疼時,記帳時腦子兩邊都在突突地跳,身體叫囂著想著要休息。
可惜她累的時候只能躺會兒,也沒有徐禎給她揉腿,端洗腳水泡腳了。
姜青禾楞楞地坐在屋裡好久,她努力調整好狀態,至少她眼下沒辦法歇。
最後她去衙門的工房,問關於油布大傘的事情。
工房小吏說:「這個俺們做不出來。」
「那我想去我男人那問問能去不?在三里橋的工房那,」姜青禾問道。
小吏抬頭瞅她,瞟了眼她的花布頭巾,饒有興致地說:「你男人叫啥?」
「他姓徐。」
「哦,那徐把式阿,」小吏聞言笑道,「做活做的很不錯,他走的那五日,俺們管事老念叨他。」
「不過眼下估摸著有點懸,他那忙著造扇車,騰不出人手來,你拿著去問了,也是沒法子的,」小吏也好心,「你把這紙樣擱在俺這先,等俺給你問問管事的,有消息叫人去支會你聲。你剛說你鋪子在哪開的?」
「就正東路那的雙喜鋪子,」姜青禾拉下點頭巾回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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