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換個一石吧,啥稀罕貨,」姜青禾來了精神。
「稀罕貨好些了,俺今年另倒騰了其他買賣,」糧商壓低聲音,「那白鹽你要不?不是那粗鹽,吉蘭泰來的細白鹽,老好了,一點不苦嗖嗖。」
姜青禾眼神一亮,但她假裝不急,緩緩地說:「咋個換價?太高了我也是吃不起的。」
青鹽里略帶些苦味,她已經很能接受了。
「還能坑你嗎,一斗稻子給你算五斤的鹽,」糧商加碼,「還有那個沙糖、凍糖你要不,南邊那白花花的糖,貴肯定是比那黑糖要翻個倍,可它甜阿。」
姜青禾對他說的沙糖和凍糖很陌生,糧商乾脆找了個空地,避著點人拿了些樣子貨給她瞅。
嚯,她一瞅,這不是白砂糖和冰糖嗎。
她興沖沖地說:「換!」
要知道這裡賣糖葫蘆的,那都是用紅糖糖漿,也就是甜菜汁熬出來裹的,連糖霜也是黃色的。
不能說不好吃,只能說不太合她的口味罷了。
除了這三樣調料外,姜青禾還換了一大筐的花生,這花生本地雖然沒有種,可西南那邊很多,價格也算不上貴。
但是調料用了好幾斗麥子,要是旁人知道指定說她苕,可姜青禾卻望著鹽,突然想起那時,她從麥子地里回來,跟徐禎說想要換蒙人的那邊的青鹽。
她其實懷念的是現代的細鹽,可現在她在這裡也擁有了磨的細細,白生生的鹽。
夜裡點蠟燭洗花生的時候,蔓蔓說:「給爹留點不?」
「誰曉得你爹啥時候回來,」姜青禾說。
可不久後,門外響起了敲門聲,伴隨著熟悉的「苗苗,蔓蔓,睡了沒?」
蔓蔓阿地大叫,她摸黑忙跑,「爹,爹,你等著我給你開門嗷。」
姜青禾忙拿起蠟燭往外走,此時蔓蔓已經拔了門栓子,她還沒有撲進徐禎的懷裡,有一道黑影躥了過來,汪汪的繞著蔓蔓叫喚,十分興奮。
「啥呀?」姜青禾看不清楚,只知道是條狗。
徐禎笑道:「牧羊犬阿。」
「阿啊啊啊,爹,它尿了」,蔓蔓大叫。
這隻來自蒙古大部落的牧羊犬,在新家的第一個夜晚,留下了它淅淅瀝瀝的印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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