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的叫其他女人也想了想,這麼老些年阿,確實沒叫肚子和嘴享過半分福。
想著想著,手里便挑起放在那邊上的紅薯準備削皮,這裡的紅薯有兩種,一種是干心子,也是種的最多的,裡頭白,又干又面,磨粉特別合適。一種就是邊角地種起來的,長勢並不好很小巧的黃心紅薯,曬成紅薯棗甜得很。
削好的紅薯,喜姐叫大伙洗洗乾淨上湯鍋煮,煮到熟,熟到筷子能扎進去,但不能爛,爛的只能成為紅薯泥,做不成紅薯棗。
這一整個上午都在削紅薯,煮紅薯,煮完紅薯剩下的湯也沒有浪費,好些婦人跑去自己家裡拿了碗,在場大伙一人小半碗,分著吃掉了。
這種湯有點甜度,帶著紅薯味,而且有碎掉的紅薯渣,女人們喝了幾口,剩下的留給娃了,給他們加一點糖多好吃啊。
大家喝了湯,開始哼曲子,現在她們不咋聊別人家的事了,就說自己家那點子事情,有個嬸子說到自己小兒子嘴賤咬雞公,結果被雞公天天見著啄屁股,說的大伙直樂。
下晌的時候,一顆顆大小不一的紅薯棗就曬在了高粱席上,底下有幾條曬凳撐著。
喜姐說這曬的也講究,要不軟不硬,曬得硬的牙崩了也嚼不了,只能剁碎熬糊糊吃,曬得軟了撐不過明年就霉了。
只有外表硬了,裡頭還是軟的,一掰開嚼著糯的才好嘞。
這點紅薯棗實在寶貝,生怕被鳥獸偷吃了,下晌學鉤針編織的活,是搬了草墩子,左右圍著高粱席的紅薯棗,姜青禾站在中間上的。
雖然滑稽,但她堅決贊成這個行為,不能叫鳥叼了她辛辛苦苦削的紅薯。
姜青禾給大家發了徐禎廢了好長時間磨好的毛衣針,鉤針晚些再發,這種小東西做起來費時費力,還得磨到不扎手光滑,他花了好多閒散功夫才磨好的。
「像我們手里這種,兩根長棍子叫棒針,」姜青禾敲敲這兩根竹子磨起來的小棒子。
「禾阿,這玩意就能織件衣裳,不能吧,不然俺們褐架子,還有前頭那織布機不是白搭了嗎,俺不是不信你哈,」胖嬸子舉著這兩根棒子,提出疑問,她真的不太能相信。
像她們常用的褐架子跟織布機也差不太多,她們織的毛衣叫褐布,用春羊毛捻成毛線,上到蒸鍋里蒸上小半個時辰,縮水定了型後再上到褐架子那,按經緯線來分布織褐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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