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攬過姜青禾的肩膀小聲道:「多虧了有你阿。」
這從關中逃難逃荒的路上走來,一無所有到現在即將有間明亮的屋子,她最敬她自個兒,要說謝,就是謝姜青禾了。
無論是在她沒糧的時候,喊她去吃飯,還是之後給她夫妻兩都想了條明路,叫王貴種梨樹,讓她去各村辦喜事。
可姜青禾又怎麼不觸動,要不是宋大花的到來,一個相同境遇卻比她更糟糕,但是那積極昂揚的生命力,讓她猛然驚醒反思。
她才開始漸漸忘記以前,試著重新生活。
「來,大夥干一碗,」姜青禾舉起碗,碗裡還剩了些酒,喝點酒吧,其他啥話都不用說了,就當敬自己。
當然喝了酒後,又暢聊到深夜,第二天姜青禾難得爬不起來床。
要不是惦記著今天是宋大花的好日子,她估摸著真起不來。
動土不用給東西,只要幫忙一起張羅著動土酒就成。
宋大花難得穿了件正紅的襖子,其實她才三十出頭,比姜青禾才大兩歲,可她操勞奔波,又黑了點,還瘦,就顯得面上沒肉。
可這會兒喜氣洋洋的,襯著她也年輕了好多。
動土過後,吃過動土酒,鎮上粗木匠帶著他的一幫子徒弟忙活起來,之後這段日子他們會住在姜青禾之前那房子裡,至少有火炕。
姜青禾跟虎妮幫她張羅著晌午的吃食,蒸了紅糖饅頭,殺了兩隻雞,削土豆來配它,土豆雞塊的味道總不會差,另有乾菜和干豆角等等菜蔬。
下午後姜青禾則去了一個人去了草場。
在駝隊起場前,她有件事想託付給他們。
到了駝帳裡頭,大當家的問她,「咋之前說你們灣里土布織的好,俺們都要走了,你還不送來。」
姜青禾仰頭望天,還賣啥土布,今年各家冬天的衣裳和夏衣有夠做再說吧。
不過說到這個,她有點疑惑:「南邊的棉花便宜,咋你們都不帶點來這裡賣呢?」
「是便宜啊,南方千里棉田,棉花價格如草賤,為啥不帶,」大當家一屁股坐在氈布上,搖了搖頭,「從南方一路往北三個月的路程,那南邊的鬼天氣,一個半月在下雨,早前帶過一次,棉花都霉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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