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以後這樣的日子還有很多。
他們每個人端起碗敬了姜青禾,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草原,而姜青禾卻說,沒有他們就沒有富裕的草原。
等到夜裡,大家都有點喝醉了,額日巴拉站起來說:「圖雅給你瞧樣東西。」
姜青禾揉了揉臉,她有點想睡了,打著哈欠說:「是什麼?」
額日巴拉像風似地跑出去,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又跑回來,手上拿了一個四方的東西。
屋裡燈光昏暗,蔓蔓還趴在她的腿上睡覺,姜青禾不好挪開,模模糊糊也看不清是什麼,她只好問,「這是啥?」
「上次你叫我們削的羊皮啊,我們真削出薄薄的羊皮來了,」額日巴拉語氣難掩顯擺,他用簡單的四根木條綁上羊毛繩,再貼上薄到透光的羊皮,簡易的羊皮燈罩就做好了。
他把燈罩扣在羊油燈上,整個蒙古包里就透出朦朧而昏黃的光澤來,一團光蘊在最中間,有著說不出的美感來。
姜青禾的酒一下醒了,她取下燈罩,大拇指和食指捏著那層羊皮,特別薄,像是兩張紙粘連的厚度。
她用手指甲戳了戳,有小小的回彈,卻沒有破,羊皮很堅韌卻又細薄,皮子想熟好也容易,但想弄成薄透不壞難度極大。
這種比單純的皮板又要值上不少錢。
「能削幾張?」姜青禾擺動著手裡的燈罩,她壓抑著興奮問。
「也就我跟格日勒會,三天弄一張吧,」額日巴拉說,把羊皮鏟薄很費時,這還是在前面已經把皮子熟好煮好鏟掉多餘的皮板外,再一點點地用刮刀刮,用皮鏟卻削,不能馬虎外。
姜青禾琢磨著,「其他人再學一學,三天一張還是有點慢了。」
當然最要緊的是羊皮保存問題,薄羊皮沒有帶皮板那樣容易保存,太薄就容易皺而且乾裂,要用繩子四處扯開掛著,不能釘板,只能中空,或者是捲起來放好。
不管山羊皮或綿羊皮,都得用濕布蘸軟了,再用刮板沾著綿羊油來刮擦皮子,從而讓皮子平展而光滑,不會收縮回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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