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稚的讓許小華都覺得好笑。很奇怪,明明崔敏比方小萍跳得更高,但是她對這個人反而不是很討厭,就是覺得有些幼稚和蠢。
李蕎蕎卻是看不過眼,翻了個白眼,隨後故意大聲和孟芫道:「小芫,我今天算是知道,什麼叫惡人先告狀了,一塊香皂,有些人就敢喊出8塊錢的賠償來,幸虧小華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,不然有些人,怕是不逼出人命來,不罷休的。」
孟芫聽說方小萍要8塊錢的賠償,也嚇一跳,喃喃道:「8塊錢啊?這也太多了吧?」說完意識到方小萍也在宿舍里,忙打圓場道:「沒事就好,我就想這中間肯定有誤會。」
許小華不置可否,提高了一點音量道:「別的先不說,誰撬壞了我的箱子,還麻煩復原一下。」和方小萍鬧成這樣,她也不準備再維持面上的和氣。
再者,在不在這邊久待,她自己心裡也不清楚,今天蕎蕎和她說的,去她哥的部隊裡找份活做,許小華也有些意動。
她覺得,實在不行的話,去領導家當小保姆也行,家裡的活計,怎麼都比開山造梯田要輕鬆點,有閒余時間,她也可以自學一門技術。但是去部隊的事,還是得先問問她哥的意見。
不想,她話音剛落,就意外聽到崔敏硬聲硬氣地道:「我明天就去修。」這個姑娘氣鼓鼓的,兩邊腮幫子像鼓氣的青蛙一樣。
許小華忍住沒笑,接話道:「那再好不過,謝謝崔同學配合。」她腿上的傷口還疼著,沒功夫和她們鬥氣,早早洗漱,就上床睡了。
京市,夜裡九點。
坐在床上織著毛衣的曹雲霞,看到丈夫許懷安進來,輕聲問道:「媽睡下了?」
「嗯,睡了,非和我鬧著要去杭城接小如,你說她都六十多的人了,我哪放心?」
曹雲霞放下了手裡的活計,和丈夫道:「聽我哥的意思,這姑娘怕是在外面沾染了些惡習,這真要是咱家的姑娘,以後小羽和九思,怕是要焦心。」
許懷安倒有些不以為意地道:「那倒未必,有九思這樣的父親,小羽這樣的母親,這孩子自然是近朱者赤,我現在只盼著,真是小如才好,就算有些貪財,也不是什麼大毛病,人好好的就行。」
曹雲霞臉上的表情微微頓了一下,很快笑道:「你啊,到現在還是,弟弟什麼都好,連對侄女都愛屋及烏。」
許懷安輕嘆道:「這哪是看在九思的份上,這些年,我想起來小如的事,我這心裡啊,都有些喘不過氣來。」以前雲霞還沒帶著呦呦進門,家裡就只有小如一個孩子,他每天下班都帶著小如走街竄巷,給她買稻花村的糕點、食園的果脯、馬大姐家的酥糖、御和店的茯苓雲片糕、巷子裡的冰糖葫蘆。
他還逗小如,問以後他老了,她給不給他養老,四五歲的小人兒,一邊舔著糖葫蘆,一邊使勁地點頭,「小如養伯伯,養爸爸,養媽媽,還有奶奶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