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果不提前放縱的話,恐怕你會不太好受。」
季白星現在一個字眼也聽不進去了,因為習慣性地克制,所以她總是咬一個小小的傷口,便停止,可現在擺在她眼前的,卻是比往常還要深的傷口。
季白星的聲音登時就啞了下來,她望著林寂,望著這幾日總讓她情緒異常的女人。
「你說過,沒有正常度過初擁期的血族,在這種情況下,很難保持自我。」季白星感覺自己現在像是要燒了起來,她的情緒好像又回到了在初擁的過程中。
她和林寂肌膚相貼,明明對方身上冷得要命,她卻像墜入了幻境之中,只覺得灼熱。
血族身上總是冰涼的,林寂總是冷冰冰的模樣,她也總會覺得,對方的身體是不是也是硬邦邦的。
可是沒有。
季白星的腦海里,又重複播放起,初擁的那一晚。
血族腰肢柔軟,她們緊緊地貼在一起時,她能完全地感受到對方急促的呼吸,還有此起彼伏的胸膛。
一切都讓她如墜雲端里,起起又落落,逐漸失了神。
季白星還在悵然中,卻突然感覺自己的唇間被抹上了血色。她下意識地伸出舌尖,將唇上的血色抿了進去。
她抬起眼來,看見清冷高傲的血族,此時半落著衣裳,冷白色的玉肩露出,她的神情帶著若有若無的嫵媚。
林寂面容昳麗,她血色的瞳孔好似勾著人,讓人不自覺地就被吸引。
血液、柔軟、似是勾人的眼神,都讓人一下就沉淪進美夢裡。
季白星朝前微微探身,她吻住林寂的唇,手順著絲滑的衣服,在對方的腰肢上撫摸著。
林寂好像笑了一下,又好像沒笑,季白星只感覺,自己的後背被一雙冰涼的手輕輕地揉捏著,這讓她的思緒逐漸不聽指揮,慢慢地只能憑著本能做事。
她不記得何時磨蹭著林寂的脖頸,又是何時露出了尖牙,咬破了血管。
更不知自己擁著林寂,在她身上來來回回了幾次。
只是記得進來時太陽還斜斜地掛在天上,可再次從睡棺里睜開眼的時候,太陽已經不知道落山了多久,房間里的窗簾拉開了,卻依然不見任何的光亮。
林寂坐在窗邊,手裡翻看著書籍。
季白星坐起來,神色茫然,渾身酸軟。
她的眼角是不知哭了有多少次才有這麼明顯的紅痕,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,這裡缺一角,那里又缺失了一塊。
她開口想要喊林寂,卻發現自己聲音沙啞,連發聲都有些困難。
好在林寂已經注意到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