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夠了,他站起來,正色道,「你放心,我知道要節儉,要存著銀子。」
若日後有人欺上門來,有銀子打仗,把敵人都轟成渣渣!
皇阿瑪能省則省,八皇叔、九皇叔在拼命賺銀子,其餘皇叔們也都在存銀子。他不能拋費,他懂的。
「只是少些詩作的靈感罷了。」
他看起來甚是惋惜,眉目間掛著失落,嘴角不自覺的往下耷拉。
第67章
弘晝眼眸一轉,給了個建議,「有些奏摺,四哥可以用詩詞回吧?」
見弘曆眉眼上挑眸光閃亮,他又加上了一句,「摺子都要抄錄副本保存的,後人若是看到四哥的回折上,處處信手拈來都是詩文,豈不是要驚為天人,贊一句古往今來第一詩文皇帝?」
弘曆兩頰瞬間染紅,眼眸激動,擺擺手,「第一詩文皇帝稱不上,四哥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,四哥的詩詞和南唐後主李煜不能比。《虞美人·春花秋月何時了》和《相見歡·無言獨上西樓》都堪稱一絕。」
噯,好好的一個詩人,投錯了胎。皇帝當不好,詩詞寫得再絕,還是會遭人詬病。
「那咱以數量取勝!古往今來作詩詞最多的皇帝,絕對非四哥莫屬。」弘晝對這點深信不疑,弘曆真是一日三首詩,隨時隨地張口就能吟一首。
弘曆瞬間挺直腰杆,從頭到腳都寫著自信兩個字,微抬著下巴,語氣里壓著得意,「這是自然。」
弘晝眉眼彎彎,很是滿意,琢磨詩詞比琢磨下江南花錢少多了。
第二日天蒙蒙亮,運糧的隊伍就出了京。
隨行的還有左都御史朱軾,他出身貧家,當過知縣,任過巡撫,擅水利。
雍正帝當然不可能讓毫無賑災經驗的弘曆、弘晝,全權負責此次賑災。他倆一是去體察民情長見識,二是用身份壓人。
田文鏡當朝哭訴,雍正帝覺得就是災情沒他說得那麼嚴重,肯定也不輕,只不過年羹堯自認為能處理了。
但他也是知道年羹堯性情的,心高氣傲,目中無人,不把百姓看在眼裡。朱軾官職沒他高,壓服不住他。
出了京城,弘曆、弘晝就換上了尋常富家子弟的衣裳,跟著他們的皇家侍衛則是家丁打扮。
「我們先行一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