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懷淺也沒催她回復,兩人就保持著一個姿勢好久,終於還是宋宜安妥協,因為近在咫尺,低啞的嗓音就響在李懷淺的耳邊。
「喜歡。」
李懷淺恨自己沒出息,在這種情況下聽她親口說出這兩個字,還是會有所心動。
但她才不會沒出息到現場投降,咬了咬牙關張口就罵:「你是什麼東西?又把我當什麼東西?你還記得我那天晚上去找你,你自己說了什麼嗎?」
「我記得,所以無論你討厭我,還是恨我,都是應該的,我不會有半句怨言。」
宋宜安倒是一副認命的平靜,喉頭滾了滾,這次卻沒能成功地把咳嗽聲押回去,只能儘量把腦袋扭過去,悶聲咳了幾下。
「我沒有想要打擾你的意思,只是想和你說明,我現在單身,沒有和別人保持任何親密關係,如果你有需求的話可以隨時找我,不要找別人。」
她嗓音愈發低啞,甚至多了一層刺激耳膜的粗礪感,說完稍有停頓,又繼續道:「如果,有一天你喜歡上了別人,我也可以隨時退出,不會對你有任何糾纏。」
李懷淺伸手摸到了她的喉嚨,明明車內有暖氣,她穿的也不少,雙手卻依舊是冰涼的,和溫熱的脖頸肌膚一接觸,宋宜安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但她沒躲,任由李懷淺從撫摸她的喉骨到用整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女人脖頸纖長,皮膚透薄,好像輕輕一用力就能扭斷似的,但是李懷淺沒有用力,只是虛虛掐握著,半天也沒說話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宋宜安的頸動脈搏,以及每一次吞咽,都在她掌心發出震顫,李懷淺細細感受了好一會兒才鬆開了手,貼過去咬住了她的耳廓,用了些力氣磨牙。
「行,既然你都這麼說了,如果我不同意的話,倒顯得我不解風情了。」
她挑挑眉,憋了一肚子壞水,伸手擰住了宋宜安本就因生病而呼吸不暢的鼻子,逼得她只能張嘴呼吸,又用另一隻手去捏住了她的嘴巴。
宋宜安的臉都被她捏的變了形,放在從前,就算不掙扎也多少會甩個白眼給她,哪會像現在這麼乖,任由她玩麵團兒似的揉捏。
李懷淺心裡暗爽,臉上卻還是渾然不在意的表情。
捏了一會兒,她鬆開手,貼過去想討個親親,結果被宋宜安果斷扭頭躲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