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嗚嗯……」壓抑又難耐的喘息繾綣繚繞在盧瑛耳畔,拽出一聲嗚咽衝破她唇齒,帶著顫抖的哭腔,描述她現在難以克制的渴求。
愛人。這兩個字帶來的激盪心情,聯動身體的又火燙又濕潤的劇烈體會,讓盧瑛想哭,想笑,想撫摸,想親吻,想把陳洛清揉進自己身體,想把自己融入陳洛清身體。
心意相通,□□交織。一切都這麼美好,可惜腿疼!
偏偏這個時候腿傷鐵面無私起來,冷酷地提醒盧瑛:不可以,別亂來,你不行。
盧瑛恨不得把傷腿剁了!
在兩人第一次直面愛意的親密接觸時刻,怎麼能給人家一種自己不行的錯覺呢!只好抱緊,只能抱緊。
幸而陳洛清善解人意,還沒等盧瑛的侷促浮現出臉頰,她就把自己硬生生推離懷抱。盧瑛怎能捨得,立馬想抓住陳洛清手臂把她抱回,忽然唇被食指輕點,便有笑容綻放在眼前,帶著情關越解門越鎖的遺憾。
「等腿好。」
發梢垂於臉旁,把從窗戶透進來的朝陽裁成斑駁的光影,仿佛是陳洛清才是發光的太陽。太陽都發話了,盧瑛豈能說我不我就要硬來?
「嗯……」
既然明白不能更進一步,兩人反而覺得欲望退卻,乖乖相依躺著,竟有雲淡風輕之感。身體的欲望退下,陳洛清的求知慾就冒頭了。身邊躺著的這個人不再是自己的恩人朋友,想了解她更多。
「盧瑛。」
「嗯?」
「你的武功這麼好,是出自江湖門派?還是家傳武學?」相識到現在,陳洛清從沒問過盧瑛私人問題。即使此時想了解更多,倘若盧瑛不想說,她也不會強求,畢竟誰都有不能說的秘密。
「我無門無派,武功是家傳的。」情到此刻,盧瑛倒是不再想太多,如實回答:「我爺爺的武功才叫好。可惜我生下來的時候,他身體就不行了。我的武功是父親教的。」
「朝廷有開官學四科,為什麼不去考士子?你武功好,從軍從仕都大有可為。為何會……遊歷江湖?」
「爺爺去世時留有家訓。我家子弟三代不許求官從仕。」
「這是為何?」
「我也不太清楚。反正爺爺是這麼說的,父親是這麼教的。無所謂……我本來也不喜歡被束縛。我過不了朝臣待漏五更寒的日子。嘿嘿,可能天生窮命,自由自在地問心無愧就好,嘿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