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瑛姐你醒了啊!」單手端碗的文長安見盧瑛轉醒,驚喜得放下碗,雙手拽肩小心地把她抱起。「哎喲,我來看看好點沒啊。」
「咋是你呢……」
「咦,看你這個意思,看到我很失望啊。我還特意洗手洗臉換了衣服才進來的。別狗咬……嗯……不識好人心哦。」
這嘴利索的,鬧得盧瑛頭更暈了。於是她格外想念溫柔的妻子。
「知情呢……」
「知情在外面和花糕用花草做顏料呢。所以是我來給你餵飯。」
「做顏料……」盧瑛醒到這時覺得周身清爽,之前出的汗都不見蹤影,不免有看似合理的推斷。「長安,你給我擦了身子?!」
「我?沒啊。」
盧瑛鬆了口氣:「哦,那是知情……」
「她也沒啊。她回來以後一直忙著,還沒進來呢。」
「啊?!」盧瑛這口氣是跌宕起伏,蒼白的臉都激出幾片紅暈:難道是有琴大夫……這也太……那啥……
所以說傷病多思,她總是胡思亂想,殊不知她的裸體在有琴獨看來,和擦洗半扇豬肉也沒什麼兩樣。
「來,瑛姐吃飯,我餵你,啊……瑛姐張嘴,張嘴瑛姐……」
盧瑛眯眼冷對,忍痛搶過了勺子:「別啊了,我自己吃。」
「可是知情說要我餵……」
「她要你餵我,她自己咋不來?做啥顏料啊?」
「知情在帶著我們賺大錢!」文長安得意地抿嘴,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亮。「她要畫畫了!」
「啊,她終於要賣畫賺錢了……」盧瑛自是相信陳洛清有這技藝,只是沒有想到她是要仿別人作假。「就這麼忙嗎?」
「倒也不光是忙的緣故。她說現在不能打擾她的心境。她連飯都不吃,她說她要餓著。她現在是米燾!」
「她是蜜桃?!」咋還帶口音呢?啥亂七八糟的啊?!
盧瑛腦子又亂了。她無力多想,胡亂吃完甜粥,倒頭再睡。
忙到沒有時間來看我,只有夢裡見你了,大蜜桃子!飯還是要好好吃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