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,好!」
「既是劍舞,需借大人佩劍一用。」
「哦?」厲煥鋒眼神半眯,不屑笑道:「我這劍不輕,你揮得動嗎?」說完,他抓住劍鞘,把劍拋于歸流一。
歸流一出腕,穩穩接住長劍,擺勢身前,嘴角微揚,笑意堅定:「我這支舞名叫,入畫。」
今夜在永安城入畫的人,以月光為紙,以夜色為墨,勾勒出不相通的悲喜愛恨。盧瑛拉著陳洛清,跑到一個首飾攤前,不喘不歇只是欣喜:「還好,沒有打烊。」
「你要等我去的地方,就是這裡?」陳洛清抬頭張望。攤子支了木架,掛著各色面具和頭巾,架角還有一盞燈籠,投下暖黃的燭光,給攤台上首飾貨物添了幾分溫潤。看來盧瑛是早有預謀,要在今晚送她相識後第一件首飾。她只有一支二姐送的骨簪,不興戴,盧瑛一直記在心裡。
「嗯!你等一會哦。」說著,盧瑛埋頭在裝戒子的木盒裡翻找。「咦,哪去了?不會被人買走了吧……啊,找到了!」盧瑛抬頭,手心隨之冒出兩隻玉石戒指,喜滋滋地遞給陳洛清。
陳洛清接過戒指捧在眼前細看。說是玉石,更偏向於像玉的石頭。這種街邊小攤是不可能有昂貴的玉。不過這兩枚戒指雖是一圈素戒,做工還算細巧,質地不如青玉通透,但清而不濁也是不俗了。
「做得還多好的呢。」
「是吧!」盧瑛歡喜地搓搓手,倍感期待:「我早就看中了這兩枚戒指,是這些戒指里最好看的。但我錢沒攢夠,我就把它們埋到戒指堆下面,免得被人挑走。現在錢夠了,你……你喜歡嗎?」
「喜歡!」陳洛清由衷言道。盧瑛送的,就算是石頭,她又怎麼會不喜歡?真情如斯,豈是非金玉寶石不可?
「嘿嘿!」盧瑛喜不自禁,輕捏起陳洛清的左腕,拿起其中一枚,戴上中指。「大不?小不?」
「正好的。另一枚你戴吧?」
「我戴。不過戴手上我不方便幹活,老是洗洗涮涮的,我戴脖子上。」說著,她從腰帶里摸出一條用細麻編好的鏈繩,繫緊戒指,準備往脖子上戴。
「我來。」陳洛清繞到盧瑛身後,探手把她髮根處柔軟的碎發抹住,把鏈繩打上適當的繩結,扯成一個揪,項鍊就算做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