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陸惜……你也要欺負我嗎……啊……」
唇上傳來堅硬的刺痛,陳洛川卻不敢喊疼。陸惜的委屈鋪天蓋地,難哄的那種。
「不許……不許再說這樣的話!」她伸手抹下陳洛川頰上柔軟的髮絲,親吻唇上新鮮的咬印。「陳洛川,我不能被你趕走兩次。」
「好……」陳洛川認命苦笑,回吻陸惜:「要生一起生,要死一起死。」
「今天只說生,不說死。」陸惜握住陳洛川的手尖,用力想把她拉起來。「起床,院子裡的葉子都多久沒掃了?今天從小事做起。」
「我也要掃嗎?」
「當然,殿下不要想逃避勞動。」
「好吧……」
「掃完院子,我來給你講講我這一路的故事。那個欽犯是個奇女子……我給你買了小豬玩偶,可惜掉在永安沒有帶回來……」
「怎麼還有奇女子……那要慢慢說了。」小豬玩偶掉了不要緊,奇女子可就有點讓人介意了。
「嗯!但是掃院子不能慢,慢的人沒早飯!」
「陸大人,你是把我當新兵訓嗎!」
「不滿意?人家奇女子可想做我的新兵了!」
「到底哪個奇女子你給我說清楚!」
故事,慢慢說。酒,也要慢慢喝。澈妃一大早就美酒一壺,自斟自飲,不知道有什麼開心事。一杯瓊漿剛端起,未離就快步跑進內堂,一臉大事明了的神色:「小姐,我打聽清楚了!你猜對了,送去臨光殿的酒真的不是毒酒!」
澈妃聽完未離打聽到的新鮮消息,毫無驚訝,舉杯抿了一口,對未離道:「老大動刀子,老傢伙可是好多天都沒到我這來了。他是關起門真傷了心。你知道傷心說明什麼嗎?」
「您是說,陛下生氣?」
澈妃微撇嘴,一副怎麼這麼笨的表情,耐著性子教她:「傷心和生氣是不一樣的。傷心就說明,心裡有情。」
「陛下對大殿下有父女之情?可是三殿下死了,陛下跟沒事人一樣……」
「女兒和女兒可是不一樣的。父母之愛,偏心常有,一碗水端平的少。不愛老三不代表不愛老大。」她仰頭把杯中酒飲盡,指間把玩著精緻的酒杯冷笑道:「愛老大,卻要把她逼到父女兵戎相見。都這個時候了,明明不捨得殺女兒,還要拿酒假裝賜死去嚇她。老鬼真是變態到極點。」她說完不禁輕嘆。真心,是最扛不住試探的東西。
「愛大殿下?!」未離難以置信:「陛下偏愛二殿下,是人盡皆知的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