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影走到尾聲的時候,沈祺禮正跪在地上,季叢郁一隻腳踩在他的肩頭,另一隻腳在地毯上踮著。衣物已經散落在四周。
日本電影特有的暗色濾鏡給客廳也覆上了一層昏暗的光效,隨著電影畫面的轉變,這層光忽明忽滅的。而沈祺禮跪在地上,他的身體幾乎擋住了所有光線,於是視野里一切都不甚清晰,但他依舊能夠看清眼前翕動的仿佛有生命的水光。人有五官,看不清還能嗅、嘗。他憑藉著本能將臉貼過去,將鼻和唇覆上去。
電影結束的時候,屏幕黑下來,季叢郁也徹底偃旗息鼓。沈祺禮爬上來,抱住她,在她耳邊細細地吻,問她好不好受。
季叢郁說:「還要。」
*
晚上,沈祺禮將季叢郁送回家,他將車停在她家小區門口,兩人在車裡磨了好一會兒,季叢郁才肯將沈祺禮放走,「明天見。」
沈祺禮看著她說好。
將季叢郁送回家之後,沈祺禮打車回到梁肖晴那裡。一進門,咪咪就撲過來,他蹲下身子逗了它一會兒,梁肖晴走過來問他昨天是怎麼去公寓的。
「開車啊。」沈祺禮摸著咪咪的耳朵下意識回答。
「你車不是在院子裡,昨天開的是誰的車?」
沈祺禮反應過來,他看向院子裡自己的車,低頭沉吟了一會兒,他說:「季叢郁的。」
梁肖晴愣了一下,然後突然來了興致一樣,「什麼意思?她載你回去的?」
沈祺禮抬起頭看母親,起身說:「是的。」
「你們真這麼熟呢?我以為她說和你熟,只是和我客套呢。」
「她和你說和我很熟?」
「對啊,我們在山上碰見的時候,她和我說的。」
「你們是爬山碰見的?」
「是啊,很巧的,我下山的時候,一看她的臉,我先是覺得漂亮,後來又覺得眼熟,想起是她,我直接上去問了她,她一副很驚喜的模樣,然後和我說,她跟你很熟呢。」
沈祺禮問:「她還說什麼了?」
「就是隨便聊了些,她還說她和那個攝影師是合約情侶,也不喜歡那個做甜品的。」梁肖晴有些懊悔地說,「早知道我就順水推舟問問她覺得你怎麼樣了。」
沈祺禮聽此似乎也覺得有意思,嘴角不自覺地揚起,「你應該問問的。」
梁肖晴聽出他話中的意思,後知後覺到沈祺禮對季叢郁這不同尋常的關注程度,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沈祺禮反問:「什麼?」
「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女孩?然後昨晚故意讓她送你回去?」
沈祺禮覺得她說得對卻也不對,想了片刻,他做出了一個十分自私的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