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慢睜開眼,還沒動作,伸手便貼上一副火熱的身體,沈祺禮溫暖的唇落在她的肩頸處,似是還不知道她醒了,他的吻輕輕的,隱忍著,怕吵醒她一樣。
之後,他的唇往她的脖頸後移動,他吮吸著脖頸後的那一小塊皮膚,幾秒之後,他用鼻尖抵著她的脖頸,用力地呼吸著,像是要從她這裡汲取些什麼,身體也在以很小的幅度蹭著她。
她知道他是起反應了,捉弄他一樣,她稍微往前縮了縮,他又追上來,一手環過她的身體,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扣進自己懷裡。
她被禁錮得難受,出聲問:「你做什麼?」
「你醒了?」
「你是想讓我睡著還是醒著?」
他笑了一聲,在她身後窸窸窣窣地動作著。
幾秒之後,他將她翻過身來,和她面對面,他將她臉側的頭髮都拂開,盯著她的眼睛,然後慢慢地進入。
他們貼著對方的側臉,緩慢又用力地呼吸著。
兩人折騰了一會兒又睡著,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。
起來之後,沈祺禮問她要不要和他去逛超市,「家裡狗糧沒了,咪咪回來沒飯給他吃了。」
人能餓著,狗不能餓著。
季叢郁立刻答應下來,說現在就去。
超市就在樓下,季叢郁沒穿自己的鞋子,踩著沈祺禮的拖鞋就下樓了。她沒怎麼打理自己,整個人鬆弛隨意,連發尾打結的頭髮都是沈祺禮在電梯裡幫她整理好的。他們在電梯的鏡子裡對視上,季叢郁忍著笑,對他說了一聲謝謝。沈祺禮鬆開她的發尾,也笑著說:「不客氣。」
他們在超市里不止買了狗糧,沈祺禮說自己中午要下廚,季叢郁欣然答應。她跟著他在生鮮區挑挑揀揀,不過她不了解這些,一直都是在旁觀,偶爾提出的意見也只是她想吃哪個菜這樣的話。
回去的時候,沈祺禮提著一大袋東西,季叢郁踩著拖鞋在他身後跟得「啪嗒啪嗒」響。
沈祺禮做菜很快,季叢郁只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,他就喊她去吃飯。桌上已經赫然三個菜了,她坐下,問他會做飯為什麼還總是去樓下吃沙拉。
沈祺禮幫她擺好碗筷,將米飯盛好之後推到她面前,「一個人的時候沒必要做飯。」
季叢郁聽得心裡發酸,沒再多說什麼,只是在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地誇讚他廚藝高超。沈祺禮被說得臉頰微紅,吃過飯後,季叢郁進廚房幫沈祺禮洗碗。
兩人站在洗碗池邊,肩膀靠著肩膀,對視一眼就要笑,遞塊抹布也要摸手。
幾個碗被洗了好幾遍,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。
最後季叢郁將沈祺禮留在廚房裡收尾,自己跑去客廳休息,還沒坐多久,便覺得小腿處被蚊子叮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