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祺禮重重呼吸幾次,最後只是輕輕地「嗯」了一聲。
「那我再想想啊。」季叢郁重新支起身子,她盯著身下的沈祺禮看,想要做些什麼讓他爽快,但因為從未涉足於此,她真有些束手束腳。
沈祺禮在她身下安靜地躺了一會兒之後,出聲問:「沒招了?」
「誰讓你說話了呃!」季叢郁故技重施,否認他的一切行徑,不讓他吻她,也不讓他說話。
但這回沈祺禮沒再放任著她這樣胡亂探索了,他伸手抓住季叢郁的手腕,將蓋在眼前的手掌挪開,對上季叢郁故作生氣的目光,他將她往他身上按,如願吻上她的唇。
他想親她很久了,但為了讓她過那個癮,他只是巴巴地在下面等著,逐漸地,身體裡的那股火將他燒得難耐。這個吻像是及時雨,解了他的渴。
季叢郁推開他問,「不玩了?」
沈祺禮搖頭,說:「太磨人。」
「胡說,我看你明明爽了的模樣。」
沈祺禮知道自己無法否認,他繼續吻著她的唇,說:「之後可以慢慢探索,你太慢了。之後可以再試,但我現在忍不了了。」
季叢郁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——是爽的,但她這個節奏把握得不夠好。
「我到時候進修一下,保准讓你爽歪歪。」她在接吻的間隙許下承諾,沈祺禮堵住她的嘴,說:「好,知道了。專心。」
之後兩人又弄得一身汗,饜足的兩人被抱在一起。
季叢郁將臉貼在他發熱的皮膚上,出聲問他:「幸福吧?和我在一起幸福吧?」
沈祺禮慢騰騰地梳理著她的頭髮,將每一縷髮絲都都勾到她的耳後,然後,他伸手捏著她的耳垂,「嗯,很幸福。」
季叢郁在沈祺禮親口向她承認幸福的時刻莫名有些恍然。她想起他們的青春期,早在高中的時候,她就想要守護沈祺禮的幸福了。
她不止一次告訴自己,要讓幸福的他更幸福一點。但她沒做到,甚至帶頭在他的青春期作亂,親手毀掉了他的幸福。
如今,離開了青春期的、不比曾經幸福的沈祺禮親口向她承認自己幸福,這一刻,季叢郁的心臟莫名有些酸脹發痛。
她忍著不舒服的滯悶感,說:「之後會讓你更幸福的。」
她發誓這次她會說到做到。
沈祺禮久久沒說話,只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,這樣的動作對季叢郁有著催眠的作用,她身體疲累,精神也在這樣的撫慰中慢慢放鬆下來。
在她幾乎要睡著的時候,她聽見沈祺禮問她:「可以像現在一樣,愛我久一點嗎?」
季叢郁心臟猛地一跳,倏然清醒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