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許維振再忙,也可以派助理來接的,這是陳筠元自己主動攬過來的活兒。
他不好意思說明,凌苒也懶得多問。
這回又是陳筠元親自開車,凌苒坐在了副駕駛。他等她坐好後也不急著開車,而是問道:「累不累?要不要吃點東西?」
凌苒搖了搖頭,並不想多說話的樣子。他卻不知怎麼的,比之上回她來秦城時,態度積極了不少,又叮囑道:「渴了的話你手邊暗格里有飲料。」
她側臉往車門邊瞥了一眼,發現下層的暗格里確實放著瓶可樂,瓶身上還有水霧氣,像是冷藏過的。
她很自然地就想到了上次在他車裡喝冰可樂的情形,她那時其實多少帶了點故意給他添堵的目的。
不過現在她什麼心情都沒有,只神色懨懨地「哦」了一聲,並沒有動那瓶可樂。
也不知怎麼的,明明之前通過電話聯繫時兩人交流都還算正常,現在面對面了氣氛反倒有些僵滯。
陳筠元專注地開著車,目不斜視,實際上時不時地從後視鏡瞟她一兩眼。見她始終沒有開口的打算,便自顧自清了清嗓子,試圖打破僵局:「這幾天……他還一直去找你嗎?」
凌苒當然明白他說的是誰,臉上顯出肉眼可見的煩悶:「你說呢?」
陳筠元有些訕訕,又向她道歉:「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……」
凌苒這段時間聽他倆各種道歉已經聽厭倦了,索性閉上眼做出假寐的姿態不再回應。
陳筠元見她這副明顯拒絕交流的樣子,只能閉上嘴,又幫她把車窗前的遮陽板拉了下來。
之後很長一段時間,車內都是一片沉寂。
***
其實一開始,那晚和陳筠元打完電話後,凌苒並沒有同意他的提議。
在她看來,這兩兄弟蛇鼠一窩沆瀣一氣,誰都不是好東西,也都不值得信任。
只是她沒想到的是,陳嘉楠哪怕被大皮咬傷成了那樣,第二天竟又雷打不動地守在了她家門口,拖著那條包紮過的傷腿,滿臉陰晦偏執,完全一副要賴定她的架勢。
她只覺得滲人又膈應,最終不得不又聯繫了陳筠元一次,接受了他的安排。
但她心裡還是覺得很不痛快。
說到底,為了甩掉一個爛人,而選擇和另一個也沒好到哪裡去的玩意合作,真的值得嗎?
可她現在腦子也亂得很,只迫切地想回到以前的平靜生活,就不想管那麼多,索性先走一步看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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