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打個哈欠,嘆道:「大節下的儀典多,累人得很。」
朱晴自然打起千般本事、萬般精神,奉承皇后母儀天下、能者多勞。
晚上值夜的時候,朱晴問了貼身在照顧皇后的宮人,又拿尚服局女官的名頭,打聽了皇后衣物換洗的事情。
第二天清早,朱晴猛然從夢中驚醒,捂著胸口,卻滿臉含笑。
她們值夜的人就睡在皇后寢殿的外間,另一個大宮女韓翠兒奇怪得望著她,問:「什麼怪樣子?你是做噩夢還是做美夢了?」
「美夢,美夢。」朱晴起身,先回自己的房間上香、誦經、填數字,再回來伺候皇后。
收拾停當,朱晴才碎步上前,小聲道:「娘娘,臣昨夜忽有異夢,今日又焚香祝禱,道君降下啟示,娘娘的孕照該應驗了。」
皇后驚訝得轉過頭,插在頭上的步搖險些打著臉。「應在今日?可皇帝今日在前朝宴請,當不會回來啊。」
「並非應在今日,而是應在娘娘身上。」
「可還不到五百日啊。」皇后還是難以置信。
「道君的啟示是五百日內誕育皇嗣,生產之前,還有十月懷胎呢。」
啊這,啊這,「啊這鳥」又重出江湖。皇后沉默片刻,實話實說,「正月忙亂,與皇帝共寢的日子並不多。」
皇后說得保守了,是正月里只有一次。皇帝自小受苦,身子不好,連日來的祭天、大宴,諸多繁瑣禮儀,實在太累人了。之前幾年,那麼多次,有批過的好日子,有特意擺的好姿勢,皇嗣都沒苗頭,這個月一次匆忙的同寢,還能真有好消息嗎?
皇后礙於這是夫妻私事,不好說得太仔細,心中肯定不可能。
「道君的啟示靈驗否,請御醫來,一把脈便知。」
正月里請御醫,不太吉利,皇后本不願。可朱晴笑得一臉篤定,皇后被她態度感染,終究讓人去請了。
聽說皇后請御醫,還歇著的劉婆婆也顧不上休息,趕緊打扮整齊過來陪伴,「娘娘定是累著了,灶上燉了燕窩來,娘娘待會兒多少吃些補補身子。可是有什麼大症候,有罪、有罪,我居然沒看出來。」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