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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,本官也就明說了,女官若不能直言相告,三司審不出結果,案子肯定會轉到錦衣衛手中。錦衣衛的詔獄,便是八尺大漢進去,也挨不過三日,女官一纖弱女子,詔獄中有無數惡毒手段,一想到此,本官於心不忍啊。」

朱晴似乎被詔獄的名聲嚇住了,悄悄往椅背上靠了靠,問道:「大人想知道什麼?」

「女官是自己一個人動手的嗎?」

屠浦問過之後,眼睛眨也不眨得盯著朱晴。

朱晴沒有躲避他的眼神,反而自信得笑了笑:「是我一個人做的。做成如此大事,其實我心裡很高興。屠大人,你心好,我也與你說實話。我既然肯為翠兒報仇,又怎麼肯讓旁人沾手,一旦沾手,都活不了。」

「聽聞女官在御前與譚公公論《大明律》,女官可有把握能活命?」

「哦?那是刺激皇帝的胡話,律法威嚴,怎麼抵得過權勢滔滔,大人是大理寺卿,這些年遇到的權貴逼死百姓、上位者冤殺下位者的案子還少嗎?冤枉我的人,比誰都知道我冤枉!」朱晴嗤笑一聲,笑聲中全是無奈。

屠大人嘆息,「女官太過悲觀了,當今天子是聖君……」

「得了吧。聖君縱容妻子逼死宮人,聖君放任小舅子戴九龍金冠,聖君的後宅里能讓侍女被人姦污。」朱晴笑道;「屠大人不必為我嘆息,我知道自己在什麼。說實話,我要是想悄悄殺了二張,弄個毒藥什麼的,雖難也不是不可以,可我為何寧可手刃此二賊?就是為了叫天下人知道,女人也是人。」

「王侯將相寧有種乎?陳勝吳廣之言,言猶在耳,有此一言,千百年來,君王不敢威逼百姓太過。今日,我便高呼一聲女人也是人,讓這滿天下的男人都看看、都聽聽,日後也不敢威逼女人太過。自古以來,成大事者,必然流血犧牲,今日女人想要做個人,流血犧牲,從我開始。」

「女官高義。」沉默許久,屠大人再次起身,深施一禮,才道:「女官如此高義,本官說的那些,反倒淺薄了。既然如此,本官將如實稟告聖上,也當繼續為女官求情。只是,斷案、斷案,案子總要說清的。女官屋中的匕首查明的確是工匠所留,可女官的力氣,不足以殺死一個成年男子。」

朱晴起身,指了指屠大人身邊的一個隨從,「我能用他做個示範嗎?」

屠大人點頭示意那隨從出列,朱晴身上有傷,站起來都破費力氣的模樣,她慢吞吞走到那人身後,突然出手如電,一腳踢在那人□□,手肘帶著全身力氣砸在他心窩上,頭上簪子已經比劃在那隨從脖勁上。

那男人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,劇痛提醒他被一個女人擊倒之後,隨從當即翻身把朱晴壓倒,缽大的拳頭就要落在臉上。

「停!扶我起來。」朱晴立刻大聲叫停。

那隨從憋屈大的被人拉到一邊,朱晴也被女衙役扶起。

朱晴揉了揉腰,剛才被隨從撞了一下,傷上加傷,好疼啊。

朱晴坐回椅子上,重新把簪子插回發間。

「女官習武?」屠大人很驚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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