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公子略微勾了勾唇角,這是委婉的端茶賠罪的意思。
「原來如此,江公子高風亮節,是我小人之心了。既然如此,千金何時能送到?我總不能白背了這名聲。」
江公子唇角幅度更大了,真是,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!
「現在就能。」江公子從懷中取除一個信封,裡面是十張一百兩的大額銀票。
謝寒梅接過清點一遍,「這只能去成都府的大票行兌換,我沒見過,分不出真假,等我去一趟成都府,回來再說。江公子可放心?」
「有什麼不放心的?你還能捲款潛逃嗎?」江公子不置可否。一千兩,與他而言,也是傷筋動骨。可江公子想得明白,人沒了,錢還在,得嘔死,不如花錢買命。
謝寒梅乾脆利落拿錢走人,江公子坐在廊下,看著謝寒梅都沒沾過唇的茶杯,靜靜出神,不知在想什麼。
謝寒梅從上清宮下來,又搭船去了成都府,五天之後回來,對朵兒姐道:「我在成都府買了一間鋪子,正好把依江春的分店開過去。你去做掌柜,我讓李姑姑、李小郎過去幫你。」
「什……什麼?怎麼就買鋪子了?你拿什麼買的?怎麼這麼快,都沒事先說一聲?」朵兒姐和常人一樣,遇到難以置信的消息,嘴上反問下意識多了起來。
問完之後,朵兒姐也不需要回答,自己就知道答案。「江公子到底酬謝了多少銀子,讓你這麼可勁兒的花?成都府的鋪子可是天價啊,你都不商量一下就開了?貨夠買?從哪兒買米麵糧油?成都府沒有咱們是熟悉的商家啊!算了,算了,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?我馬上去找李姑姑,李姑姑還不知願不願意去呢!果子呢?果子也跟著我去吧?留他一個人在這裡,我也不放心他,不是,不放心他和娘單獨在一起。」
朵兒姐並不是在交待什麼,自言自語說了一通,轉身就去找李姑姑了。
謝寒梅這才找到空隙,坐下來喝水。李姑姑自然是願意的,寄居娘家少不得看人臉色,哥嫂不在的時候還好,如今哥嫂回來了,免不得有些摩擦。幸虧她有一份來錢的活計。李姑姑也明白這不是哥嫂刻薄,家裡就那個條件,有一百粒米,分回娘家寡居的妹妹一兩粒沒問題,可家裡統共只有三五粒米,分給妹妹和她的孩子,自己的妻兒父母就要挨餓。哥哥也是徒嘆奈何!
朵兒姐和李姑姑一拍即合,著手收拾行禮,準備去成都府。
果子是個機靈鬼,看到姐姐收拾行禮,不知從什麼地方竄進來,撒嬌道:「姐,這回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吧。」
「不去?那你能去哪兒?」朵兒姐手上不停頓,繼續收拾。
「就留在這兒啊。你們走了,老店總還要人看著吧。我來看家,你們放心去。」
朵兒姐笑噴,「嚯喲~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,你想當這邊的掌柜啊!」
果子被拆穿,理自氣壯挺了挺胸膛:「不行嗎?我也是從支著棚子賣包子就跟著乾的啊,干到有鋪子、有招牌、有二樓,也算元老了吧。我對鋪子裡里外外、上上下下是最清楚的,梅子姐誇了我好幾次,說我機靈能幹,怎麼就不能當掌柜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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