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尷尬的時候,突然門房急沖沖跑進來,「大娘子,成都府來人,很著急。」
「快,請進來。」謝寒梅立刻叫人進來,難道生意上出事了。
來人是依江春的一位年輕管事,見過禮後,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謝寒梅。信很簡短,謝寒梅一目十行,飛快吩咐人備馬,又問管事:「馬上回成都府,你可還支撐得住?」
那管事咽了口唾沫,沙啞著嗓音道:「撐得住。」
謝大娘拉住女兒的衣袖,「怎麼回事兒,你和我說一聲,不然我這心提溜著,不敢睡覺。」
「果子不見了,他們托我找人呢。」
「果子?花果那小子?他怎麼會不見,十幾歲的少年郎,是不是貪玩跑出去了?」謝大娘自顧自嘀咕起來。
謝寒梅給身後丫鬟使了個臉色,自己和管事一起出門,馬匹已經在門前準備好,謝寒梅衣服都不用換,身上帶著銀子,直接打馬往碼頭去。
疾馳、登船、疾馳,半天之後到了成都府,去那件簡樸的二進院子。一進門,就看見花嬸子靠在椅背上哭,花大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,臉上全是青紫。
「怎麼回事兒?」謝寒梅問坐在上首的朵兒姐。
朵兒姐一張俏臉煞白,咬牙切齒道:「我和果子上輩子造孽,這輩子攤上這樣的父母。他!喪天良的東西,把果子賣給了游擊將軍,換了百兩銀子去賭。她!沒腦筋的蠢貨,為了討好男人,拿自己的親兒子當人情!」
「賣了?什麼意思?賣身為奴?果子可是良民,買良為賤,道理在我們這邊。游擊將軍也有顧忌官聲的啊!我與知府大人有一面之緣的,請人牽線搭橋,十倍奉還賣身銀子,將軍府不差一個奴僕。」謝寒梅焦急,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,直接拿錢砸人啊。
朵兒姐搖頭,不是她捨不得給弟弟花錢,她臉色更加蒼白:「游擊將軍好男風。」
晴天霹靂!
雷聲在謝寒梅頭頂炸響,她怎麼也想不到花大這個畜生會把自己的兒子當成小倌賣給貴人。天啊,當初他一口一個把妻兒賣進樓子,謝寒梅以為那是放狠話,是花大看出自己心軟,想以此拿捏自己救花家母子,居然是真的嗎?居然是真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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