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梅子姐,是我。」果子任由她上上下下撫摸、打量自己,任由她發泄情緒。
「好,真好。快,來個人,去依江春請花大掌柜過來。你和你姐說了沒有?這孩子,早說了,我們也好準備準備。」謝寒梅激動的語無倫次,這一年,謝寒梅做的事情,有悖往日準則,乍見親人,心中歡喜難言。
「妹子,好不容易姐弟團聚,老哥哥就不耽擱你們啦。咱們的酒,晚上再喝。」胡大當家起身,重新把帽子戴回頭上。
「老哥哥……」
「哎~不用勸,咱們兄妹,不搞那些虛客套。走了!」胡大當家一擺手,當真抬腿就走。
謝寒梅只能送他等到門口,看著他的馬隊走遠,才拉著果子回家。
不用謝寒梅問,果子自動交待自己這一年的經歷。
「梅子姐,不用擔心,我過的挺好。押送的差役出了成都府,就把枷卸了,一路上有胡大當家照顧,我在路上也是騎馬、坐車,半點兒苦頭都沒吃。到了朵甘都司也沒受什麼罪,那邊很少有藏話、漢話都通的人,我還能能寫會算,只做了幾天活兒,就被管事挑走做文書了。你瞧我這樣子,就知道吃得好、睡得好,不然怎麼能長這麼壯?」
流放的犯人怎麼可能不吃苦?謝寒梅沒有拆穿他報喜不報憂的謊言,只看著他不肯摘下的頭巾、黝黑的臉龐,心中默默嘆息。
「在家千日好,出門一時難,不在家的日子,哪兒有好的?」朵兒姐的聲音從外頭飄進來,花果想要起身迎她,卻被朵兒姐三兩步跨過來,按在椅子上。
「說吧,你怎麼突然回來了?」本也到了關店回家的時候,朵兒姐半路上遇到報信的人,直接騎馬回來,現在還氣喘吁吁的。
果子遞了杯茶給姐姐,不吊她們的胃口,接著講:「那邊事情是真多啊。有邊貿互市,各族人都來交易,好多山裡頭來的部族首領,連自己的氂牛都數不清有多少頭,老家帶來的管事病了就沒法交易。我先給兩邊做通譯,促成了幾次買賣,這是老本行。大人看中我,說往年做生意,總要起衝突,今年有我調停,倒是太平。因此,大人上報了我的功勞,免了流人的身份,讓我能做個平民。文書已經遞上去了,應該沒問題。」
「我想念姐姐們,想回來看看。有胡大當家的面子,大人也放心我,我就回來了。姐姐們放心,是正經請示過大人的,不是私自回來。」果子懇切保證,請求姐姐們不要為自己擔心。
「這就好,過得好就好。這次回來能待幾天?」
「十天左右,隨胡大當家一起回去。」
謝寒梅頷首,「我去給你準備行囊。茶葉、絲綢、瓷器和香料,帶一批貨回去,賣的錢自己收著。我淘換了一匹好馬,你騎走,那地方有匹好馬,是有第二條命。還有一把精鐵匕首,也是好貨,我馬上去給你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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