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喝一杯果然不夠,弟弟改換門庭,我亦魚躍龍門,可喜!可賀!」
蜀王張開雙臂,接住謝寒梅,任由她緊緊得擁抱住自己,沒有聽見哭聲,但懷中人不停顫抖,肩頸處有濕意蔓延。蜀王見過許多梨花帶雨、美人落淚的場景,卻覺得此時無聲的哭泣,哭得他心口疼。
第二天早上,蜀王笑道;「不賭氣了吧?能搬回那邊宅子去了不?」
謝寒梅才不承認,顧左右而言他,「王爺說的什麼話,我住這邊,是為了方便打理生意,如今商隊、掌柜們都回去了,我自然哪邊舒服住哪邊。」
蜀王不調侃她嘴硬,先一步搬到大宅里去。
朵兒姐聽說了此事,對謝寒梅道:「想哭就哭出來吧。」籌謀了這麼久,終於得償所願,喜極而泣,也是應當。這中間,謝寒梅下了多大的本錢、承受了多少壓力,旁人看熱鬧,朵兒姐這樣的親近人卻是知道內里艱辛的。
謝寒梅搖搖頭,「已經在王爺面前哭過了,物盡其用。」
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,如果沒有觀眾,還哭什麼?
陽春三月,成都府還有些涼意,從京城遠道而來的使者終於趕到,宣布了皇帝冊封謝氏為蜀王妃的旨意。謝氏父祖三代皆有追封,謝家從普通農戶,一躍成為官宦之家。
整個謝氏被天降餡兒餅砸暈,忙著重修祖墳。灌縣也沸騰起來,縣令親自派人指點謝家祭祖事宜。出了一位王妃,整個灌縣都與有榮焉。
蜀王府早就張燈結彩,請封的旨意正式宣讀後,婚禮緊隨其後。
謝寒梅就從蜀王送給她的那座五進大宅里出嫁,從王府過來指導禮儀的女官、內侍都十分客氣。
「松一些,扯得頭皮疼。」謝寒梅指了指鬢角,讓梳頭娘子改過來。
梳頭娘子也是半百婦人,自身也有品階,連忙解釋道:「王妃,得把鬢角抿緊了才好看呢。」
「舒服要緊,松一松,有頭油。」
梳頭娘子還有爭辯,她身邊女官戳了她一下,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得改了,覺得這不是王妃該有的氣派。
外頭鑼鼓喧囂,迎娶的喜轎就在門外等著。
女官借著樂聲遮掩,提點老姐妹道:「那可是硬從外室坐上王妃寶座的能人,你和她犟什麼嘴,想想李側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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