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也有些糾結,按照她從書本上學來的規矩禮儀,自然是先成親的車姑娘是原配正妻;可是看看陪伴自己、救過自己的阿寧姐,她又說不出狠心話,阿寧姐也是無辜的啊。
公主氣哼哼道:「都怪那個曹某人。我這就去求母后,把他免官。」
安寧按住公主的手,「我想和公主說的不是這事兒,而是想告訴公主,人為了自己的利益,是可以做出很多錯事,令人難以想像的惡事。曹某人在家鄉也是一時人傑,若非學問、風儀出眾,怎能在朝廷掄才大典中脫穎而出,高中探花。在曹某人的親人看來,他若能哄騙一位貴女,在仕途上為他保駕護航,是他的能耐。於我而言,是想藉此事告知公主,身邊人不全是光風霽月的君子。」
「阿寧姐,你有話直說吧!」公主皺起眉頭,猜測道:「是我身邊宮人不規矩?女官?難不成是伴讀的姐姐們?」
公主每猜一個,安寧都擺手,最後公主催促:「阿寧姐,你直說吧,直說!」
「是太子!」安寧把如何刺激孕婦,讓她自我懷疑,最後因此流產傷身、難產一屍兩命,或者根本等不到生產,直接刺激瘋了,自尋短見的例子。
公主呆愣愣坐著,看著安寧的嘴巴張張合合,耳朵嗡鳴,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。
公主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公主悠悠轉醒,嘆道:「做了個噩夢。」轉頭看到坐在旁邊繡墩上的安寧,身子一僵,難道噩夢還沒醒?
太醫給公主請脈,道了無大恙,安神湯早就備好了。
公主躺在床榻上,望著帳頂精巧的刺繡,神遊天外。
安寧走上前輕聲道:「公主安心歇息,已向師父們告過假了。」說完,把安神湯遞過去,公主轉頭不看,安寧也不勉強,把碗擱在一邊。
「是臣女冒犯了,公主安神歇息,臣女告退。」安寧微微躬身,起身便走。走了兩步,卻見自己的衣袖被公主拉住,「公主?」
「陪我坐坐吧。」公主聲如蚊吶、幾不可聞。
然後,兩人就相對無言的坐著,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。
公主都不必追問事情是不是真的,若不是真的安寧沒有膽子誣陷兄長,蕭家滿門都不夠陪葬。昨日安寧還去見過母后,母后總不會冤枉了兄長。只是,只是這是要如何處理?如此大事,瞞不過父皇吧?父皇會對兄長怎樣失望?那可是表姐啊!那是舅舅家!徐國公府天然是兄長的依靠,兄長怎麼會把人往外推呢?公主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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