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寧一瘸一拐挪到石桌旁坐下,揉著大腿道:「道長,我準備練一練袖中劍、峨眉刺一類,沒有武器,簪子也能派上用場。徐國公府有女武師、女護衛推薦給嗎不?」
「有,我寫信給父親,讓他從北疆尋摸一批女護衛給你。」道長勸道:「其實,我們遇刺的可能性並不大,有護衛保護就好,自己不必這麼辛苦練武。」
「道長真這樣想,為何天天勤練不輟?」安寧反問。
「我不一樣……」道長嘆息。
「都一樣的。」安寧也跟著嘆息,「我知道輕重,沒指望自己這吃不得苦的性子能練成高手,只想再遇危難,能有一擊之力,脫到護衛到來。能跑得快些、力氣大些,不至於抖成篩糠。」
道長輕輕勾起唇角,露出含蓄的笑意。
京城,西城區低階官員聚居的廉居房中。
「玉峰,玉峰,這可怎麼辦啊?」一個穿青袍的人在屋裡轉圈,嘴裡不停念叨。
「什麼怎麼辦?與我們何干?我們只是普普通通與謝侯府交往的人,關係疏遠,不過點頭之交。京兆府查案也要找證據,我等有官位在身,不是那些能拖出去隨意拷問的僕從。」曹玉峰提醒同僚,「自己穩得住才最要緊。」
「玉峰說的是,是我著急了。」青衣官人落座喝茶,話是這樣說,端茶碗的手還是有些發抖。
曹玉峰看了看著廉租房,如今是他一個人占據著一整個小院,他本計劃著搬出去,重新置辦宅子。有了上輩子的教訓,曹玉峰也不敢索賄、侵占,唉,這輩子只是翰林官,出了名的清水衙門,又哪裡有索賄的地方。
老家族人、儒商資助的錢財,並不足以在京城大手大腳。沒錢的滋味可真不好受,曹玉峰上輩子被殺,一直覺得是族人連累自己,如今才看清,自己也受族人供養良多。
「玉峰,我還是自請外放吧。」突然,那位青衣官人長嘆一聲開口。
「能做京官,何必做外官?」曹玉峰蹙眉,這是他提前結交的能臣,上輩子他可是一直在京中熬資歷,得帝後青眼,扶搖直上。
「我沒這個本事,心性修煉不到家。京中大事,動輒傷筋動骨,不是我這等低階小官能參與的。還是外放吧,做幾任親民官,為百姓做些實事,不負我等讀書的抱負。」青衣官人向北拱手,那是皇城帝王所在之處。
「正林,你可想好了?出去容易回來難。」曹玉峰再次提醒。
「這不還有你嗎?你才幹出眾、本事一流,我日後若想調任回京,少不得請你幫忙啊。」青衣官人打趣道,仿佛已經預見了未來他們再次攜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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