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了宴會後,安寧被女官扶到宮城外,自家馬車早就等在這裡。女親衛利落跳下來,謝過女官,半扶半抱把安寧送上馬車,簇擁著掛著蕭字燈籠的馬車緩緩離開。
醉得迷迷糊糊,安寧突然聽到外頭有一聲瓦罐跌碎的聲音,有人高聲叫罵:「女人就是事兒多,最愛用昭啊明啊聖啊的字眼……」
後面聲音就模糊了,仿佛被人堵嘴拉走了。
一陣清風吹過,濃郁的酒氣透過車簾飄進來。那醉漢的醉話,也隨風飄遠。
安寧的酒意散了一些,女主臨朝,自然會有怨言,但這些怨言,都如同清風一樣,很快就消失無蹤。
到家之後,三哥親自來接,親密得抱怨:「怎么喝了這麼多?還能走不?爹娘等你呢。」
安寧穩穩踏在木梯上下來,「沒醉!爹娘還沒歇息嗎?」
「爹娘在勛貴這一殿,離宮早一些。不見你回來,終究不能安心。」三哥已經留起了鬍鬚,一派穩重。
「嗯,這就去給爹娘請安。」安寧一邊答話,一邊招手讓門房過來:「明日若有彝人土司著人上門,好生接待,不可怠慢。」
門房連連點頭,保證不擺侯府、侍郎府的排場,一定恭恭敬敬把人接待好了。
「明日不是休沐嗎?還要處理公務?」三哥有些不解,心想,果然侍郎也不是好當的,都醉得腳步發飄了,心裡還惦記著公務。
「是啊,事情不好拖延。」安寧隨口應下,走進了明亮的正廳,燭火把室內照的微微泛黃,這燃燒的火焰,像南隆侯府蒸蒸日上的前程。
「阿寧,回來了,來,先喝醒酒湯。可不能馬虎,明早要頭疼的啊。」郡主還是一如既往疼愛女兒,只是安寧正式入朝為官之後,她就不一口一個乖乖的叫了。
安寧接過巴掌大的薄瓷小碗,溫度正好,一飲而盡。
「爹、娘,怎麼都不歇著?」安寧掃視一圈,有些好奇,哥嫂侄兒侄女和她打個照面就撤,爹娘又笑得奇怪,專等她呢!。
南隆侯給郡主使了個眼色,郡主從懷裡掏出一份名單,笑眯眯遞過去:「這是我收集的京中好兒郎,都是比你小五歲左右的,容貌性情都好,你說你不在意家世,也不想明媒正娶。娘也不是古板人,你看重哪個挑哪個,要是願意,留個後也好。」
安寧擺擺手,「我如今哪兒有生孩子的時間,陛下登基第一回 恩科,不知道多少人挖坑等著我跳。還有一應禮儀的修正,忙了大半年,還沒做到一半呢。現在只能挑著緊急的修正,要完整改一遍,且要廢時間呢……」
看安寧準備長篇大論的形勢,郡主連忙擺手:「罷罷罷,你說不生就不生,大不了日後過繼個侄兒侄女給你,總要有個人繼承香火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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