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遲生感覺春生的手指在動。
不能出聲!遲生立刻把手放在春生嘴上,她們本就躺在一起,遲生慢慢朝她耳朵吹氣,春生仿佛也懂了,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,只是手緊緊握著遲生的手。
兩姐妹都沒有說話,片刻功夫,守在窗邊的那個男人仿佛察覺到什麼,警惕得睜開眼睛,視線巡視一圈,守在門邊的人也很警惕,被這動靜驚醒,卻沒動,同樣警惕的用眼睛巡視。
遲生不知道這樣高素質的綁匪是哪裡來的,卻很慶幸自己姐妹呼吸勻稱,疊在一起的手也自然放鬆。
頭上的傷不足以支撐遲生一直保持清醒,就這麼時而清醒時而迷糊,被搬動的時候,遲生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光,應該是天亮了。
遲生被人用布帶綁在背上,綁匪騰出手握兵器,順著小路走。
就這樣沉默得走了半天,綁匪把他們放在小溪邊的石頭旁,去取溪水。
春生被放下的時候就有意識彎著身體,等綁匪離開,迅速以最小的動靜,取出了鞋底的匕首型的小刀片。刀片很小,春生用綁袖子的腕帶綁住,刀片完全隱藏在自己手心。解開綁帶的袖子自然垂落,剛好擋住手掌。
春生做這些的時候,遲生半睜著眼睛,替春生看著綁匪。
然後春生放風,遲生綁刀片。
休息的時間很短暫,綁匪重新背起他們,沉默得繼續往前走。
遲生很緊張,這次背她的綁匪換到了前面,她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後面的綁匪看在眼裡,神經高度緊張,後腦勺的傷一跳一跳得疼,劇痛無比。
走到一處拐角,這裡樹蔭濃密、雜草叢生,遲生突然聽到後面傳來半聲怒吼……
沒有絲毫猶豫,遲生立刻拿刀片劃破了綁匪右邊的頸動脈,可是她太小了,力氣太小了,綁匪還有餘力把她從背上揪下來,摔到草叢裡。
春生很順利,那個綁匪的脖子被劃開,噴射狀的血、蔓延式的血……原來血落在草地上不是鮮紅的,會發黑,邊緣會凝固。
綁匪死透,春生撲過來,給倒在地上的,背遲生的那個綁匪補上一刀。
「遲生,能聽到嗎?」春生啞著嗓子問。
「春生,疼。」遲生的眼淚這時候才撲簌簌落下來。
他/媽/的,古代也有綁匪啊!
「別怕,我在呢,摔到骨頭沒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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