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確是這樣,山里討生活並不容易。如今老式寨子還以漁獵為主,他們種田都是新學的,收成並不穩定。盤金童開作坊,也沒把自己的土舊獨地荒廢,還請族中人耕種。種地、管作坊,無論做什麼,都是辛苦活計,不是一個女童能操持下來的。
「若按你說的,都是為了他們姐弟好,那為何會有人追殺他們?」白大人問道。
「本來這樣安排很周到,可是盤四妹不知聽了誰的挑撥,不馴得很,忤逆長輩,一狀告到了土司跟前,說我們妄圖殺了他們姐弟、霸占家產。幸虧土司明斷,查明真相,一切都是按照舊例安置,並無不妥。至於盤四妹,土司仁慈,念在她年幼喪親的份上,只給了十藤條小懲大誡,都沒有多加責罰。」
白大人又請富寧土司上堂,富寧土司乃是正經官身,很受禮遇。上堂給白大人行禮之後,衙役便搬來椅子,請他落座。
「自從大土司與我等約法三章之後,但凡涉及人命、折傷以上案子,判罰都依照刑律案例。盤四妹並無證據證明有人要殺害他們姐弟,一切不過自己妄想,日子過的不順,就看事事不順。當日案卷也記得清楚,下官也不曾趁機上大刑,要了盤四妹性命。」
富寧土司這話說得實在,若是他真和盤家的山瑤有勾結,直接趁機打死盤四妹了事。
「那追殺我的人呢?我們姐弟就活該被人殺死,棄屍荒野嗎?」盤四妹聲嘶力竭得吼出來。
白大人一拍驚堂木,請富寧土司迴避。
「大人,若是盤金童身前的仇人報復也未可知。盤四妹沒有絲毫證據,以民告官,此乃大罪。」小頭人慷慨激昂,就想下定論。
「本官說過,公堂之上,沒有問話,不要出聲。」白大人依舊非常冷靜,既不因為盤四妹的嘶吼而動容,也不礙於小頭人的暗示而有所傾向。
盤四妹很聰明的,不管外頭傳「官官相護」的流言是怎麼回事兒,她口中從未說過富寧土司的一句不是,堅決不把自己套在「民告官」的套/子裡。
「盤四妹,你說自己別追殺。可衙役只找到了你家被殺死的僕從,經歷過追殺的只剩你們姐弟,你有其他證據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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