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陽公主這才低頭,嘟囔道:「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就打起來了,本來是柴世威和遲生對練的,後來好像有人過界,遲生喊過一句什麼來著,春生就過去了,她把蓉娘打了,我生氣去攔,卻不知被誰給絆倒了。後來我就不知道了,亂糟糟得打成一團。」
「對練的主意是誰出的?」太子問道。
「柴世威。」
「你們五個女娘,總有一個落單,你怎麼不勸著些。」
「蓉娘說他們有分寸,不會傷人的。」
「這話你信嗎?」太子瞥了芷陽一眼,芷陽公主不說話了。太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芷陽從小到大受到的優待比皇子還多,家中只她一個女兒,其他弟弟們都沒有封王,她卻有封號。
當初她出生時,恰逢大雨停止,芷陽水患平息,否則大水匯入伊洛,定會危急下游的京師。皇祖父大悅,打破了不賜地名為封號的定製,給她取了芷陽的封號。被優待慣了,突然來了木氏姐妹,處處壓人一頭,她氣不過常理之中。
太子把遲生那句「在家裡,遇到考試作弊的,祖母會把他們丟進大牢,我功課上不藏私,讓諸位殿下不被人蒙蔽,他們反而生氣了。」轉述給芷陽,嘆道:「之前你與我說,喜愛木氏姐妹把你排在諸兄弟之前,尊重有加。如今怎麼看不到她們的優點了?既然要讓木氏姐妹待你如初,就不該看低她們,視若奴僕。」
芷陽公主的重點卻是:「大家真的都是讓著我嗎?」
太子早有準備,讓人拿了春生、遲生、張蓉、馮思思的課業來,芷陽公主一一看過,每一篇都寫的比她好,可在以前,她總是第一,連二弟都不與她爭鋒。
「二弟的功課呢?我想看看。」
太子又把幾位皇子並他們伴讀的功課給芷陽,芷陽看過,嘆息一聲:「伴讀的功課比弟弟們強,那先生們為何不說呢?」
「先生們給每個人的批語上都寫了,他們的功課雖好,但也沒好到無處改進的地步。」所以,先生們也沒有敷衍,只是下意識把皇子公主和伴讀們分開對待。
芷陽如同被太陽曬焉了一樣,趴在軟枕上,「原來我就是只猴子,每天嘰嘰咋咋以為自己多能幹呢,結果看客在外頭鼓掌叫好,是因為我把屁/股露出來了。」
「粗俗~」太子輕拍妹妹的頭,「咱們生來尊貴,被人捧著、簇擁著很正常,只是自己也要分得清,誰有真本事,誰濫竽充數。咱們也不用樣樣都會,看得出來誰會,能用人就行。」
芷陽公主把手帕搭在臉上逃避現實,道理好像是這個道理,但是誰不想成為出色的那個人,接受眾人欽佩、艷羨的目光。
太子也清楚,在這個年紀接受自己的不如人是很難的事情,不再多說,只問:「這次事情,知道錯了沒有?」
「一半一半吧,她們都打回來了,還想怎樣?」芷陽公主不服氣。
「你呀,等我查清楚,再來收拾你。」太子退出去,吩咐左右,「看住這裡,今日不許人出去,記住是任何人,包括公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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