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舅父,舅父別生氣,母親這是病了,您別生氣,我來勸母親。」陳姑娘從驚嚇中回過神來,趕緊跑上去求情。她素來聰慧,母親常在她耳邊說崔家千年世家,樹大根深,最是尊貴。既然連崔家都要避鋒芒,肯定是大事。
崔老爺看著出落得亭亭玉立,如清水芙蓉一般的外甥女,輕嘆道:「好吧,勸你母親回去,昨天拉過來的東西也帶回去,一樣別落下。」
陳姑娘唯唯應下,她不知道舅父那憐惜的眼神是什麼意思。
陳法重新修改了一遍奏摺,陳夫人剛好從娘家回來。陳夫人大步流星走進來,把休書摔到陳法面前,「你什麼意思!當著娘家哥嫂的面給我難堪,陳老狗,你莫不是以為我崔家可欺。」
「行了,大舅兄送你回來還不明白?你不鬧事,我保你一命,你若再撲騰,淹死我也不管。」
「你什麼意思?」陳夫人撲騰著就要上去抓花陳法的臉,以往她也是這麼剽悍的,陳法根本不是她的對手。
卻不想,陳法輕易側身避開,反手就是一個耳光,把養尊處優的陳夫人甩在地上,半天爬不起來。
「娘——」陳姑娘驚呼一聲撲上去,大喊:「爹爹,怎能和娘親動手?」
陳法目光冷凝,摸了摸腰間的傷,「蠢婦!險些崩裂傷口。來人,把夫人帶回正院,看住姑娘,沒有我的命令,不許放她們出來。」
陳夫人直到被人拖拽才反應過來,大聲斥責,「你們是什麼人?好大的膽子,梅姑呢,叫她來見我。陳管事呢,我要見他!」
兩個健壯僕婦一左一右架著她,陳夫人胳膊都青紫了還是掙脫不開。「夫人親信都在柴房捆著呢。我勸夫人省省力氣,不要讓我們為難。」一邊說手上配合著加重力道,陳夫人痛得驚叫,被她們拖著走。
「姑娘,是我們扶你,還是你自己走?」
僕婦的微笑在陳姑娘看來猶如張著血盆大口要吃人的怪獸,陳姑娘揉揉蹭破皮的掌心,自己站起來。往常受了這樣的傷,父親、母親都要心疼她,三天不讓她拿書拿筆的。淚水啪嗒啪嗒直往下落,陳姑娘不明白這是怎麼了。
陳法帶傷進宮,求見陛下。
可已經是下午,陛下不見外人,陳法被打發了出來,連摺子都沒能留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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