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誰會在乎呢?
今夜,京城的官紳百姓都仰頭看著夜空,看一團團炸開的煙花,把原本燦爛的星空都比下去了。他們記住的煙花盛放的沒,也記住了安國公府的兩位女公子。
砰砰砰——煙花不停在夜空中綻放,春生和遲生終於換下了沉重的禮服,穿著家常袍子,在院中欣賞這難得的景致。
………………
春生、遲生的及笄禮過後,馬上就是秋闈和特科。
白竑要考秋闈,鍾勉要考特科。幸好他倆的考試時間沒有撞在一起,不然遲生還真不知道先去那邊。
白竑在考號里關九天,出來的時候眼睛發直、兩腿發飄,被遲生派來的健壯府兵抄手一抬,直接抬出貢院門口最擁堵的路段,放在平穩舒適的馬車上。他沾著枕頭就睡,眼睛都睜不開,只嘟囔道:「謝春生妹妹、遲生妹妹……」
話還在嘴裡,呼嚕聲就響起來了。
遲生扶起迷迷糊糊的白竑,春生捏著鼻子給他灌下湯藥,這是鍾勉親自開方的好東西。
確定只是勞累過度,春生遲生跳下馬車,交待白府的人,好好把人送回去。
「我挺高興的,表兄並未與我們疏遠。」遲生眼含笑意。
「我們待表兄如何,他盡知的,怎會為了區區小事,與我們起嫌隙。」春生答得理所當然。
可不是區區小事,春生、遲生那轟動京城的及笄禮,居然沒有邀請生身父親,也是激起千層浪的大事。無數好事者旁敲側擊,或者直接問到了白崑山名下。白崑山自然回答,早已與世女和離,春生、遲生既然姓木,就是木家人。這個回答,自然又另有一番波折。
到了春生、遲生的地位,沒人會不開眼在她倆面前說三道四。但白竑只是白崑山的外甥,改姓之後,算是侄兒,舉人功名還未拿下。在某些人眼裡,身份地位不夠,那樣奇特曲折的身世,天然就是流言的發酵池。
春生、遲生高調三場都來接人,也是怕不長眼的欺負白竑,只有白竑。
遲生是知道春生的,所以她連白崑山的名字都不會提,只是道:「以前總覺得你對我好,我才會對你好;後來變成,我對你好,你也該用同樣的真誠來回報我;現在才發現,我自付出我的,對別人好,但已經不奢望能收到等同的回報。」
「大喜的日子,別說喪氣話。」春生輕輕揉了揉遲生酸痛的肩頸,遲生沒有明說,但她都明白。「世上還是好人多,作為朋友,孫嗣音很仗義;世間夫妻,也有姨媽姨丈那樣恩愛白頭的;作為主君,太子也很好的,不是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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