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是在成國公府認識澄表哥和汲表哥的,大舅舅若有疑惑,何不現在就衝進成國公府去問個清楚?反倒是與我惡聲惡氣地辯駁,好似我能將這兩個人的身份置換一樣?」
徐定的臉由青轉紫,變得如豬肝一般。他緊盯著白若瑾,目光泛紅,緊抿的唇瓣被他咬破出血,他終於明白到底有何不對勁了?
是啊!
白澄還是白汲,就算眾人都會認錯了,可楚王和李老夫人又怎麼會認錯?
白澄在京三年,雖然只出入於永寧侯府,但楚王和李老夫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?
知道還繼續裝傻,那就只有一個可能。
他們都在懷疑他!!
這個認知徹底讓徐定慌了,眼神也散了。他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,再等回神,晉王已經紆尊降貴地扶著他坐下。
而此時他心慌氣短,額頭上遍布虛汗,整個人像是死了一回,什麼膽子都嚇破了。
晉王狐疑地盯著他,伸手拍著他的臉頰道:「侯爺這是怎麼了?若有不適,還是請個大夫來瞧瞧比較好!」
徐定伸手緊緊地扣在椅子上,然後奮力地站起來。
他不能和白若瑾撕破臉,他不能同時和洛陽白家、京城江家、以及楚王一黨為敵。否則他手裡那點籌碼便不算什麼,晉王也一定會棄他如敝履。
徐定回憶起他第一次看見白若瑾的時候,單薄的少年郎,看起來稚氣未脫,但眉眼間卻神似那個人。他當時坐在轎子裡,倨傲嚴正地思慮著,然後盤算怎麼把他帶回府里去。
那時他想著,不過是養一個小小少年而已,誰會多想?
豈料如今,他嘗到了自食其果的滋味。不能言說,奇苦無比。
肅穆沉寂的敞廳里,徐定站直身體,眯乜著眼睛朝白若瑾和白汲看過去。
他那目光飛快地在兩人之間轉換,最終哂然一笑道:「都說洛陽人傑地靈,這話果真不假。白汲曾是我的門生,可惜因為小女心生愛慕,我便將他趕出京城了。不曾想,現在看到白汲有幸跟隨白澄公子投在楚王門下,心情一時沉悶,便胡言亂語。」
「現在酒勁已過,我也耳清目明。嘉雯沒有錯,楚王與兩位公子更沒有錯,是我錯了。」
「勞煩晉王殿下體恤,一再提醒,微臣在此謝過晉王殿下。」
徐定如此鄭重一番,晉王到懵了。
他深知此事一定不簡單,徐定先前口口聲聲說龐嘉雯與白澄有私情,現在又說女兒對白汲有意。如此兒女私情又與洛陽白家兩位公子有關,內情更耐人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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