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嘉雯聽見那位中年男人慎重道:「主子放心,京城那邊一有消息我便會立刻送去肅州,絕不會延誤。」
龐嘉雯站在廊道那裡等著,見他們走過來了,便喊道:「師父。」
江懷先是一愣,隨即道:「你醒了。」
龐嘉雯點了點頭,卻見那個中年男人上前行禮,笑呵呵地道:「這位便是郡主了吧,我是二老爺身邊一個跑腿的。」
龐嘉雯並不覺得他是跑腿的,也不知道要怎麼稱呼,就看向江懷。
江懷朝那人看去,淡淡道:「你先走吧。」
那人躬身,很快便從左邊的小門離開了。
龐嘉雯問道:「您是在等老夫人的消息嗎?」
江懷看著龐嘉雯那雙清澈的眼睛,遲疑了一會,說了句:「不是。」
他以為龐嘉雯會追問的,誰知道龐嘉雯只是笑了笑道:「我想著應該也不是,不然我肯定知道。」
她能知道什麼?嘴角翹起來,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。
江懷勾了勾嘴角,眼眸和煦道:「要不要在這裡歇一晚?」
龐嘉雯搖頭:「不了,我想早點回去。」
江懷頷首,讓陳勇去準備些吃食。
接下來的一路他們都沒有停歇太久,一路直奔肅州。
……
七月中旬,京城發生了兩件大事。
太子突然暴斃,太孫被封為靖郡王,在太子喪事過後的第三天就前往封地靖州。
這一事件直接導致了朝堂風波皺起,有一批太子黨的官員接連被貶,就連白爍也不例外。
與此同時,白若瑾也正式入了翰林院當值,皇上破例恩准他可以御前行走。
八月初六,太子離世不到一月,皇上親賜了晉王與忠勇伯之女程蓉的婚事,婚期定在了冬月二十二日。
整個前朝後宮都嗅到一股風雨欲來的危險,奈何卻被困於局中,逃脫不得。
秋獵在即,幾位王爺都在校場練箭,恨不能一舉奪魁。
豈料八月十一的傍晚,晉王一箭射偏,險些要了楚王的性命。幸得白若瑾及時撞開了楚王,可他也因此受了重傷,臥床不起。
皇上震怒,責打晉王五十大板,命他在府中閉門思過,無召不得入宮。
白府內,太醫才剛走聖旨便來了。
白若瑾被封為翰林院侍讀學士,傷好便即刻上任。
因白若瑾不能下床,聖旨是白汲代接的。
他拿了聖旨去找白若瑾,見他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,痛惜道:「為了一個正六品的官職,你至於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