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嘉雯聞言,面色一黑,她也喝了兩杯!
怪不得她說為什麼虛弱無力還不夠,還一直覺得很熱。她剛剛以為是自己力竭產生的幻覺,卻原來不是。
龐嘉雯撿起碎瓷片握在掌心,卻被白若瑾舉著胖豬手給打掉了。
他睜著血紅色的眼睛,神色複雜道:「小心傷到手。」
龐嘉雯冷笑:「你以為我像你?」
簡直蠢死了!
白若瑾再次閉上眼睛,難受地喘著氣,聲音嘶嘶的,難忍疼痛。
龐嘉雯心裡又怒又痛,忍不住怒斥道:「如果你是因為我懷疑你才這樣的話,那就太不值得了。因為就算你現在傷成這樣,我也照樣懷疑你。」
白若瑾聞言,嘴角輕扯,被他咬破的唇瓣瞬間冒出一顆顆血珠,可他抿了抿唇,又將血珠都舔舐回去。
「早在蘇州的時候我就知道,你根本不會因為這些……而妥協。但白汲不知道,他太傻了……」
「嘉雯,別恨他。」
「魏王府的沖天大火驚動了許多人,我和他也去了。他看見你上了趙律的轎子,怕我再沒有機會了。」
龐嘉雯道:「無論如何,這些都不是他算計我的理由。」
白若瑾頷首道:「是的,所以我想替他求個情。」
龐嘉雯冷哼,不作回答。
白若瑾也靜默下來,過了一會,龐嘉雯感覺他呼吸微弱,連忙看向他。
這一看,只見他滿臉汗津津的,臉色發白,然而唇色卻極艷。
歪著的頭無力垂下,整個人像是已經不省人事了。
龐嘉雯驚覺不好,低頭時才發現他手上的血一直沒有止住,已經透過厚厚的桌布,一滴一滴地掉落在上,匯集成了刺目的一片深紅。
龐嘉雯感覺內心一陣冰涼,她握住他的手,握得緊緊的,已經不敢再放了。
與此同時,她朝外喊道:「白汲,白若瑾他受傷了,你要眼睜睜看著他死嗎?」
「白汲!!」
「他真的受傷了,他就快要死了,白汲!!」
「白汲!!」
龐嘉雯咆哮著,眼中已滿是恨意。
可這時,醒過來的白若瑾虛弱道:「別叫了,剛剛他……喝了許多酒……」
「那謝箏呢?」
白若瑾輕嘆道:「他做這樣的事怎麼可能會讓謝箏知道?」
「而且,他一向知道你的性子,不會讓謝箏在這周圍的。」
白汲……想來算無遺漏。
就是他,也是再飲下第二杯酒才驚覺不妥的。
求救無望,龐嘉雯已經不想再說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