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家裡老婆子,無妨。」靖安侯點頭。
臥房裡靖安侯的床榻後面有一個屏風,是更衣的地方。周煄不明白為什麼靖安侯夫人要迴避在那裡,也許是不忍心見丈夫求死。
周煄組織語言,儘量不帶個人色彩的把他們查案的過程和查到的結果告訴了靖安侯,「還沒有找易夫人對質,不過八九不離十了,她抵賴不了的。」
「發消息了嗎?」靖安侯緊張問道。
「發了。」
「追回來!」
「嗯?」周煄不明所以。
「追回來!」靖安侯大喊一聲,帶動胸腔氣促不勻,劇烈咳嗽起來。
周煄給他拍背,靖安侯卻哆嗦著指著外面,周煄明白,對著屏風說了一句:「舅婆,您照顧舅公。」然後大步跑出去吩咐人把今早寫好的奏摺追回來,雖然不明白靖安侯這麼做的意思,但他能用性命為自己擔責,周煄信他。
周煄回到臥房,靖安侯已經整理好儀容,半躺在床上,身上搭著毛毯,靖安侯夫人已經告退,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。
「易氏用了獨參湯是不是?」靖安侯問道。
「是。」
「你不知道,禁藥和獨參湯都是初代周國公的傑作,這是周家辛密,傳到如今沒幾個人知道了。沒有人知道我知道。」靖安侯念著繞口令,周煄給他端了藥,服侍他喝藥。
靖安侯現在基本是拿藥當水喝了。
「與國同長,與皇族同姓,周國公府的辛密,不是你該知道的。」靖安侯緩緩道。
「舅公是擔心我被猜忌嗎?」
「太子已經有了嫡子,你只是恭郡王第三子,懂嗎?」
「二伯待我一向親密,陛下對我也親厚,,去年……」周煄理解靖安侯的顧慮,他自己不也對太子疏遠了一些嗎?
「山高皇帝遠,你已經快兩年不再陛下身邊了。」靖安侯點撥道,見面才是情分,周煄山高路遠的在西北拼殺,陛下恐怕對這個曾經寵愛有加的皇孫淡了些吧。如今面前有了粉雕玉琢的嫡親孫子,周煄這個長大了,會分權的孫子就顯得不那麼可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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