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師什麼父,你不學著還指望我教你一輩子嗎?再過半月我就要啟程回京了,誰來接我的擔子,不若讓楊木來?」程木沒好氣道,楊木是他原本的副手,只是能力不足以獨當一面。程木為什麼一直拖著不願意離開王府,不止是舊情難捨,更重要的是沒有合適的接替人選。正好福壽空降,入了周煄的眼,又一直表現良好。「去吧,少做態,你早就打聽著我身邊的事情,哪次給王爺回話,你不在院中灑掃,常常學著我的動作儀態,真當滿王府的人都是瞎子呢!」
「師父……師父恕罪!」福壽嚇得跪下連連磕頭,他自以為隱秘,沒想到早被看在眼裡了。
「起來吧,鬼鬼祟祟的,若不是查了八百遍都沒問題,王爺又仁慈,早當奸細處置了。」程木笑罵,被盯著的是他不是周煄,這才戒備這麼低,不然周煄再仁慈,也只能殺錯、不能放過。
福壽嚇死了,他真的就是想辦法謀求一條晉身之路,哪兒想居然和死亡擦肩而過。
「王爺仁慈,王爺仁慈。」福壽嚇得瑟瑟發抖。
「起來吧,再囑咐你一句,你師父我馬上要啟程上京,你暫代三個月,以觀後效。」程木吩咐道。
「是,師父一路順風。」福壽是個大膽的,才被嚇得發抖,腦門上還有紅印呢,現在又多嘴問道:「師父上京做什麼呢?嘿嘿,若是能說,和徒兒透露一二唄~」
「上京趕考啊!」
「啊?」福壽以為程木在說什麼借喻暗示。
「上京趕考,春闈!你個蠢貨。」程木看著他一臉蠢像就來氣:「王府管事從小跟著習文練武,主子看火候到了,會統一買個秀才功名,前兩年我沒跟著主子來西北,你以為就沒事兒幹了,早把舉人考了,現在正好去考春闈。」
去年皇帝新登基,又逢上皇整壽,加了恩科,幾年的才是三年一次的正常春闈。
福壽驚得目瞪口呆,「那……那……戶籍怎麼辦?」呸,他想問的才不是戶籍呢。福壽驚訝的是為什麼要考科舉,他往常在宮中也聽說過王府、公主府、豪門世家的心腹奴僕出仕的,都是捐官,或者主家直接安排。
「我朝奴婢放良也能科舉,王府里的人,大多是平民遭災才賣身就來的,主子把賣身契改成僱傭的能耐還是有的。」程木一巴掌排在小徒弟後腦勺上,道:「那也得有真才實學,能力過不了,主子也不會開後門,所以,你小子好身伺候著,主子不會讓你沒了前程。別耍小聰明,世上沒有比主子更聰明的人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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