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之間的位置仿佛發生了顛倒,她不是那個小輩,而像是他的長輩似的。
諸伏高明沒有說話,只是聽著,臉上的表情連變都沒有變,形狀漂亮的眼睛中似乎有什麼,又似乎什麼都沒有。
按照日本這裡對於上下級尊卑的教育來說,他是該生氣的,非常非常生氣都完全合理。
但他並沒有。
如月楓還在繼續說著。
「雖然師兄你看上去是那種教科書級的遵紀守法的人,但實際上,你真的是那樣嗎?」
她坐在那椅子上,前後搖搖晃晃,又站起身來,慢慢的踱步,走到他的身邊。
「若是你真的那麼遵循法度,就不會放棄職業組的考試直接去當警察,也不會因為救朋友而被下方到新野署,更不會越權去查慈悲天教的事情了。」
她猛地一個俯身,靠見他,將手放在他身後的椅背上,巨大的力量衝擊得後者的椅子往後一仰。
「師兄,你也討厭無聊,對不對?」
如月楓久違的,在現實世界中開始感到興奮了。
雖然從原則上來講,她是不會對熟人出手的,畢竟要是處理不好最後會搞得無法收場。
她以前犯過這種錯,雖然沒有感到有多後悔,但多多少少還是長了點教訓。
但現在是非常時刻!
和白蘭有關的那個夢,將她搞得心煩意亂的,甚至消磨掉了好不容易從琴酒身上獲得的多巴胺,讓她整個人都不爽的要死!
都怪白蘭!
所以,她要找點新的樂子。
她低下頭,俯視著他,抬起另一隻手撩起那擋住了脖子的頭髮,往後面撩去,露出那片紅。
「師兄啊,從剛剛開始,你好像就一直在盯著我的脖子看,究竟是在看什麼呢?」
她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,牽引著往上走,帶著幾分強制性的,完全不顧他本人的抗拒,按上自己的脖子,輕笑著說道:
「這裡,有什麼東西嗎。」
諸伏高明整個人都是僵硬的。
他被動的接受著信息,被那種極富有衝擊力的畫面衝擊著眼睛,鼻腔中滿是那引人墮落的玫瑰的香氣。
有一千萬顆星星在他的腦子中落下,爆炸,墜落,將他的魂靈砸得暈頭轉向。
這種體驗實在是有些太過於超過了。
對於一個迄今為止,完完全全沒有和一個親人外的異性靠得這麼近的人來說,有些太超過了。
簡直是按著他的意識在施暴。
但施暴者並不會因為他是個初學者就手下留情,甚至還會變本加厲。
她用雙手按住他的肩膀,以防他突然跳起來逃走,離得越來越近,湊在他耳旁說道:
「師兄,我猜你以前是不是沒有談過戀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