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潮順勢扣住他的手,把他往前一拽,將人拉到自己懷裡。
他懶洋洋地靠著牆,手搭在宋時眠的腰上,「那你說,得編個什麼樣的意義才好?」
冰冷的項鍊安靜的掛在兩人中間,裡面的紅寶石無聲閃耀著光澤,像是流動著的血液。
宋時眠被男人運動過後的燥熱氣息包裹著,他微微紅了紅臉頰,忽然不是很想繼續跟他討論這個話題,就隨便找個藉口敷衍過去。
「就好比我的心只屬於你這種。好了,不說了,我要去吃早餐了。」
可惜他沒能掙脫出來,反而被對方攬著腰貼得離他更近。
男人伸手勾起那條項鍊,用指尖細細地描繪了個遍,然後又塞回他的衣領里。
「如果硬要說有什麼意義的話……那只能有一個。」
他停頓了一下,然後緩緩開口,「我心甘情願被你俘虜。」
荊棘之下,纏繞著的是我的心。
當愛與痛伴生的時候。
如果那個人是你。
我甘之如飴。
宋時眠頓了頓。
下一刻,放在他腰上的手頓時就鬆開了。
浴室里響起水聲,徒留他一人站在走廊上,空氣里還殘留著幾分灼熱躁動的氣息。
—
生日過後,兩人都投入了繁忙的工作,等宋時眠回想的時候,才發現男人整整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犯過病了。
夜晚的書房燈火通明,宋時眠坐在椅子上處理白天殘留的事物。
他原本敲擊著電腦屏幕的手指停了下來,往另一邊扭過頭。
在另一邊,男人拿著黑色的簽字筆正在簽字,筆尖磨過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音,瞧見他的目光,厲潮抬眼看,無聲的詢問。
宋時眠轉過身子,「我怎麼感覺好久沒有見你犯病了?」
厲潮簽字的手一滯,潔白的頁面頓時被拖曳出一條細長的痕跡。
因為他的詢問,他的指尖又不受控制地開始跳動。
頓時,那條細長的痕跡又延伸出一條歪歪扭扭的尾巴,像條醜陋的蜈蚣盤桓在紙頁上。
他不動聲色地將那張紙丟進碎紙機,神色如常,「這不好嗎?」
宋時眠沒說好還是不好,他問厲潮,「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?」
厲潮垂下眼,重新拿了份文件,筆上的動作絲毫不停頓,「沒有。眠眠為什麼會這麼問?」